弘昼沾了点酒,在桌子上画了个弓的图案,便又快速地抹去,抹完之后一脸希冀地盯着严祌。
严祌眼一瞪,脸上笑意浮现,他点点头,“做事靠的是自己的双手,吃饭靠的也是自己的这张嘴。
王爷你现在可害怕?”
严祌承认了手下是有这样的人存在的,规模是什么样弘昼就不知道了,但是能干一窝土匪,怕这手底下的私人武装力量绝不小。
现在弘昼和严祌绑在一起,若是严祌被端了,底下再查出这些人,那么他弘昼就要被某些人冠上谋反的罪名。
“怎么看你都不像个熟念孔孟之道的人啊!”
弘昼瞧着严祌一脸邪笑,他和严祌已经站到了一起,严祌如今也不会再向他隐瞒什么。
可是弘昼听到这些东西,没有丝毫的后悔和害怕,心中的兴奋却是无以言表。
瞧着弘昼脸上的兴奋以及眼中的希冀,严祌都有些迷糊了,正常人听到这个不应该后悔么,搞不好会被定上谋反的罪,怎么这位爷非但不怕,反而愈加兴奋呢?
“是人念书,不是书捧人。”
严祌摇摇头,这孔孟之道是他心中的坎,一提这个他心中就来气,借着酒劲,严祌的脸色变得红润,他板起脸,“小人也考过举人,可惜他们认钱不认人。
书读得再多,没饭吃有什么用?大道理谁都会讲,讲那么多抵得上银子好用么。
你去衙门弄个户籍,人都不要去,五百两银子往上一送,县太爷跟孙子一样屁颠屁颠亲自给你送到府上!”
弘昼点点应承,这种现象哪里都有,哪个时代都有。
只不过封建体制下,皇帝不作为,你便只能由着他。
弘昼叹口气,无奈道:“可惜啊!
这个天下无权无势的人说的话是算不得数的。
若是当官的都是富甲一方的有钱人,那他们会不会就不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呢?”
“下面做官的有哪个做官前是有钱人,都指望着做上官好敛财,这官越小他越贪。”
严祌不敢把话说得太绝了。
“没钱的,读过书的他也不屑于筹钱买官敛财,好比说你,对不对?”
弘昼笑吟吟地说到。
“嘿!
王爷,您就别笑话小人了!”
严祌嘿嘿地笑,斟满酒杯碰了碰弘昼的杯子。
“当官就是要为老百姓办事的,商人也是老百姓!”
弘昼说话声音渐小,“你说要是当官的人,尤其是当大官的,都是替商人办事的,那会怎么样呢?”
“嘶!”
严祌倒吸一口冷气,他可从未想过这种事情。
农本商末,商人是最底层,最低贱的,怎么会有官府的人站出来为商人谋事,严祌不可思议地回道:“这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不可能?”
弘昼喝了口酒,拱起鼻子,“本王不是么?”
“可是~~”
严祌想说,你只是一个人,可是他忍住了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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