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艳艳像只长颈鹿,翻着眼白,吊直了脖子,看了个大概:“哼,哪个家伙干的啊!
不可饶恕!”
“木木,你还不敢快出去,都跟你说过了,跟恶魔相处久了,就会倒大霉的……嘿嘿……瞧吧,幸好艳艳听我的话,没有跟他同桌,才幸免一难……”
“事实证明了,艳艳选择我才是明智之举啊……哈哈哈……是吧,是吧,艳艳……嘻嘻……”
……
…………
林峰继续像个八婆般的唠叨,木木垂下眼睑,这只死苍蝇嗡嗡地叫,叫够了没有啊。
不对吧,嗡嗡叫的应该是蜜蜂的声音,那苍蝇的叫声呢,应该是嘿啾嘿啾吧,一种很欠扁的声音。
嗯,那蚊子呢,蚊子的声音是怎么形容的?
流川炫瞧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左恩,又看了看木木,翻开课本,不自觉地摸了摸鼻翼,左手微托着倾斜的俊雅脸庞,笑了笑。
这一连串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可举手投足间又隐隐透着优雅英姿的风仪全落入梅丽儿的眼中,一点不落地吸收着,像块海绵张着贪婪的嘴巴。
“闭嘴!”
柳艳艳随手一丢,又是一盒粉笔,一个箭头直接掉进林峰的血盆大口,呼,终于解放了耳朵内耳屎们的安静了——万物啊自有规律,一物降一物。
“哦?这不是天天迟到,早退,不及格的左恩吗?啊,难得啊,今天终于来上我的国文课了?”
咦?谁的声音,木木抬头往上看,见一位夹着国文教案的秃头老头走了进来。
那脑袋壳的亮度和电灯泡有得一拼了。
国文老师指着左恩又继续发表“电灯泡”
理论——
“啊,左恩同学……你知道你几次早退了吗?”
“啊,左恩同学……你知道你几次迟到了吗?”
“啊,左恩同学……你知道你几科不及格了吗?”
……
…………
想不到电灯泡的理论就是机关枪的扫射啊,太强了!
只见,左恩,双手插进口袋,墨镜上扫过了一排排的凌烈光芒,抿着嘴角,像条闪电在噼啦噼啦的响。
“花木木同学,你出来,站到讲台上,你的同桌今天迟到了,所以,你今天不用上课了,和他一起罚站!”
啊,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呜呜,这个是什么规定啊,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木木极不情愿地走到讲台上和左恩并排站岗。
“喂,都是你害我的!
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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