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她说要回去,心里不大愿意,才来的怎么就要走呢!
可是再瞧她,相较之前更是艳若桃李。
他心里急跳起来,以前他只知人分男女,却从来不知道女人的颜色也分三六九等。
她是掩在冰雪下的朱砂,一但表面的冰雪消融,就是皑皑大地上最惊艳的红。
那种红是勾魂的,勾得他心慌意乱,欲罢不能。
他想留下她,但又不知怎么开口才好,她挪步,他只有茫然跟在她身后。
嘤鸣迈过门槛,奇怪鼻子里头痒梭梭的,有什么流下来了。
一低头,滴答一声打落在金砖地上,仔细一看竟是血。
她惊诧不已,外头站班的德禄看见了,哟了声说:“娘娘这是怎么了,上火上大啦!”
皇后娘娘流鼻血了,这可了不得,殿里一时乱起来,皇帝这会儿可顾不上面子里子了,抱起她就往又日新跑,匆匆吩咐:“快找周兴祖来!”
嘤鸣头昏脑涨,仰着脑袋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腔子里要着火,燥热得想扒衣裳,想跳进冷水里醒神儿。
“我不成了……”
她蚊呐似的说,“我见血了……”
皇帝说不要紧的,“你们不是每个月都见血吗,还不是平平安安活到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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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鸣在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儿,皇帝这种不会聊天的毛病随了太后,理政处置国家大事的手段则是随了太皇太后。
所以孩子谁带的像谁,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等将来她有了孩子得自己带才好。
所幸皇后是不必像嫔妃那样易子而养的,恭妃的大阿哥托付了病歪歪的顺妃,于是孩子也像顺妃似的,总是一股积弱之气。
不过这会子就先不操心孩子了,她拿帕子堵着鼻子,皇帝把她放在又日新的龙床上,她勉强睁开眼睛瞧了瞧,觉得大大不合规矩,“我该上体顺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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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她挣扎,蹙眉呵斥:“躺着别动!”
一面回身朝明间喊,“太医来了没有?”
周兴祖从外面飞奔过来,到了皇帝面前草草打个千儿,就上里头来把脉。
可这脉象很奇怪,周兴祖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情,“皇后娘娘,您这两日进过些什么?”
边上海棠说:“周太医,我们主子的膳食一应都是再三检点了才上的,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近来莲藕和菱角正新鲜,这两样或用得多了些。”
周兴祖摇头,“时蔬只要不过量,没有什么妨碍的。”
说罢对皇后笑了笑,“那么小食呢?娘娘这两天进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没有?”
嘤鸣想起来了,“万岁爷的龟苓膏,都叫我吃了。”
周兴祖脸上立刻五彩斑斓起来,“噢,是这么的……臣明白是什么缘由了,娘娘回头进些凉茶就成,不是什么病,今儿过了一夜,到明儿保准好了。”
所以这回连方子都不用开,从又日新退了出来。
出来正对上皇帝疑惑的目光,周兴祖舔了舔唇,呵着腰讪讪道:“皇上,关于娘娘的病症……那个……臣有本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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