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倒车时险些刮到一颗树,吓得树边晒太阳的小七“哇”
地一声就哭出来。
然后——弱搓搓道歉了老半天,才把这个外边狰狞内心脆弱的大男生安慰下来。
这时候,陈顾返将双臂从她身后绕过去,握着她的手在方向盘上,轻声说:“不要紧,练你的,坏了去拿去修。”
“不行不行。”
沈与尔坚决表态。
他手指捏下墨镜丢到前面,看了一会儿这个小朋友,反手摸到手机给小七打电话。
“什么指示?”
小七在那边迷迷糊糊问。
“把你的车开过来。”
“小先生……”
已经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快点儿。”
“……”
约莫5分钟后,小七将他的吉普沿着酒庄里大草坪边上的马路开了过来,草坪上的欧式浮雕喷泉还在喷着细细的水柱,他就停在旁边。
陈顾返走过去,抬手拍了拍车身。
“小先生,没你的车皮实安全。”
小七见他动作,这么跟他说。
沈与尔正伸去拉车门的手一顿,回头眯过去,“什么意思啊,我连马路牙子都没撞到过。”
说着要去够这个大男生勾在指头上的钥匙,“小七你坐不坐后面?”
“crazy!
不坐。”
他将手臂一抬,继续讲,“车给你,不过离我远点开好不好?”
“行。”
陈顾返这么跟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练了小半个月,一个葡萄酒赛事的电话就要将他招走。
前一天,他牵着沈与尔在阳光下的海滩上散步,海面平静波光闪闪,他按着小朋友的肩膀开口了。
“小尔,一会儿去医院吧。”
“你!
要干嘛?”
她开始紧张。
“应该可以检查出来了。”
总归还是担心她,万一……也好早点做准备。
沈与尔安静了小片刻,不确定他是不是愿意松口,不喜欢怎么办,“叔,叔?等你回来再去行不行?”
商量的口吻,带那么点撒娇。
过几天自己先确定一下,她这么想着。
“回来得大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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