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顿时委屈的呜呜起来,他又安慰几下,才算宽解一些。
陈三郎这才捡起那只臭鞋离开。
大狗依依不舍的摇尾欢送,当然多半是不舍自己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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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臭鞋放回原处,陈三郎便回去背上柴火,叫起两个弟弟,带他们穿山越岭,走出好几里地,才在一处竹林间的水池边,把那大公鸡剖腹取出脏东西洗净,也不拔毛,只用水和了一团泥将鸡裹得严严实实。
看他用泥巴糊鸡,两个无限期盼的孩子,全都傻了眼,这怎么吃啊?但他们对三哥有盲目的信任,老老实实看他炮制,只是心里难免打鼓。
陈三郎也不跟他们解释,手脚麻利的生火烤了起来。
烤得一会,泥中隐隐透出甜香。
待湿泥烧干变黄,从烧裂的泥巴缝里透出的香味愈发浓郁,两个孩子食指大动,小狗似的围着火堆绕来绕去,忍不住催促起来:“好了么?”
“快了么?”
待他们问了七十二遍,陈三郎哈哈一笑,用木棍将烤成泥砖的叫花鸡,从火堆拨到洗净的大青石上,一下敲去泥壳,鸡毛随泥而落,但见鸡皮色泽金黄,浓香扑鼻,俩孩子顿时口水直下……
陈三郎丝丝吸着气,趁热将整鸡撕开,扯一根鸡腿递给小六郎,对五郎道:“别愣着,吃啊!”
“哦……”
五郎咽下口水,伸手撕了块鸡胸脯大快朵颐。
陈三郎也撕一片鸡肉,送到口中品尝,竟是出奇的鸡香浓郁,口感酥嫩,在没用任何调料,甚至没放盐的条件下,竟可以令他这个老饕满意了。
趁着热,兄弟三个将一只大鸡分而啖之。
不消片刻,便风卷残云一般,只剩一堆白白的鸡骨,兄弟三个舒服的靠一起,小六郎一边舔着手指一边意犹未尽道:“真想天天都吃……”
“只要六郎听话,隔三差五的,三哥就给你打牙祭!”
陈三郎笑着摸摸他的小肚子道:“不过你得保证,今天吃鸡的事情,打死不要说!”
“为何?”
小六郎不解的瞪着眼睛。
“老妖婆要发飙的,你不想三哥被打吧?”
“不想……”
小六郎使劲摇头道:“我不跟任何人说。”
“嗯,别人问起来,你昨晚吃的啥,就说‘饼子’。
问你干啥来着,就说‘困觉’,记住了么?”
陈三郎嘱咐道。
“嗯,记住了,饼子困觉……”
小六郎很认真的点头道。
又反复叮嘱小弟几遍,陈三郎转向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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