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有人不许。”
不空说:“那人还在,所以我空手而归。”
绿色身影随风晃动,瞬息消散。
明老二俯身欣赏池中群鱼,五颜六色的鱼,鱼头挤着鱼头,各自嘴巴一张一合,等着他投食。
几十年了,他每天都会做这件事。
一把鱼食投下去,群鱼争相而食,水面一片热闹,翻起水花。
这些鱼从小到大到死,一生的天地就是这片小池塘。
但它们似乎并不无聊,一天到晚还游的很高兴。
生命的意义,在这些鱼的身上,似乎就是简单的活着,直到死。
为什么人不能这样呢。
明老二一直想不通:人为什么不能像鱼那样,每天快乐的活,饿了就吃,吃了就玩,然后等着死。
人性,就是纯粹的欲望的黑洞。
吃不饱的想吃饱,吃饱的想吃好。
不愁吃的愁玩,不愁玩的还想玩的更新鲜。
他抓一把鱼食撒入池中,却没有往日热闹的景象。
原本仰头等着他投食的鱼,突然游向另一边,朝同一个方向望去。
每条鱼的眼睛里都闪着光,充满着莫名的期望。
明老二和鱼一样望着那个方向,鼻子呼出粗气:“他妈的,什么玩意儿,什么世道。”
萧离进入忘我之境,人虽睁着眼睛,但心神早已不在。
两只鸟儿落在他肩膀上,彼此梳理羽毛,表达相亲相爱。
蜘蛛爬向他的手臂,在他手臂与脑袋之间织成一张蛛网。
对于它来讲,这是个不小的工程。
工程将近结束时,一只鸟儿跳过来,低头一啄结束了它精彩的一生。
鸟儿很高兴,唧唧叫着,向伴侣炫耀着自己的威武。
九公坐在轮椅上摇呀摇,阳光耀的他眯起眼睛。
他看看萧离,他这个年纪,似乎无论生什么事,都不值得奇怪,也不值得关心。
当然萧离也不例外。
也许唯一在意和关心萧离的就只有南风。
“我不同意你带萧离走。”
她说的很坚决:“我知道他的下场是什么?”
渊月说:“我说了,未来一年我保他活的好好的,把他以后人生几十年的快活,一年内享受个干净。
至于一年后,你该知道,我们谁也改变不了。
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有这法子才能保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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