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去说?诤谏、苦谏还是谲谏?”
“我去。”
刘墉也吸烟,浓浓地喷了一口,“皇上现在是老小孩,不能谲谏。
老人懵懂家人子弟也有猛喝提醒的,一味哄顺着反而麻烦。”
纪昀道:“你一个人不成。
要车轮战。
皇上有时糊涂有时清明。
军机处就什么也不干,也得看守他,要做到无孔不入。”
“太子要一如既往。”
阿桂道,“我们不能串连,太子幕里有的是能人,大家心照不宣。”
“是。
我们一齐去见皇上,一个人不够力。”
纪昀道。
“我一定拼了老命争。”
刘墉道。
阿桂听着一个个短促明了的发言,浓浓地锁着眉道:“这又不是赴难,不要太绷的紧了。
今天不是领了十五爷代天设的筵么?明天一齐进去谢恩。
要和相领衔,把礼部安排的登极仪典奏上,要和珅领衔说十五爷孝格天地,仁德忠厚。
这样他至少背地不能直接再冒坏水儿了。
然后由刘墉召见内务府堂官,皇上任何待遇有丝毫减退,要杀无赦——老罗锅子要多费心,里头的人还是怕你些。
我们办事照旧,刘墉你就谏吧。
谏不下来,我们再上。”
“成!”
这些都是久居相位谋算无孑遗的人,一听便知可行,无由再多说便异口同声答应。
听着外头书办说话:“和相爷您来了?”
同时一个微笑散立起来。
便听和珅笑着近来,隔门问道:“老刘,我的字呢?这回笔没毛病吧?”
刘墉笑着迎出来,说道:“晾着呢!
他们都说还成——写的‘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内务府那边我还有事,你去看吧,好歹回头再论——纪昀在里头呢!”
说着和阿桂同去了。
纪昀叼着大烟斗,看着和珅进来,笑道:“喏,那是你的,再稍晾晾就得。
你就等不及,还亲自来了。”
和珅笑着看那幅字,又看刘墉给阿桂和纪昀的,只笑着说了句:“你就这屋里抽烟,也不怕走了水(失火)?”
又道,“那我再等等来取。”
说着就要走。
纪昀突然灵机一动,叫住了他:“老和,你略留留,我有几句话,听不听在你。”
“你还和我闹这个?”
和珅站住了脚,他虽盖世聪明,万难料到这么极短的须臾之刻三人已经开了一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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