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秋萌再也无法抹除雁狄的记忆,她一次性抹去得太多,她明白。
可是这样雁狄就不会因此而伤心了。
木秋萌也不用绞尽脑汁地去思考要怎么和他解释这一切。
如此甚好。
“恩人你叫什么名字?我一直想找机会好生感谢你,只可惜一直没机会。”
雁狄笑着对谷冬问道,把谷冬吓得立马把手里的茶盏往桌上一搁,他怕不小心打碎了。
这个雁狄怎么突然像什么事情都发生的样子?死的可是自己亲弟弟啊!
“额......那啥,我叫谷冬。
稻谷的谷,冬天的冬。
是阿萌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上次救你是举手之劳,就别谢了……”
你这个对悲伤消化的能力不得不叫我佩服得想敬而远之啊兄弟。
谷冬咽了口口水,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
“你们留下来吃饭吧!”
“额......那啥,吃饭当然好啦。
你如果真的想报答我呢……你就把阿萌留在你府里照顾她行吧?”
谷冬灵机一动,他得抓住机会把木秋萌的住所搞定,“这孩子吧,特别可怜,从小就一个人没有朋友没有爹娘......呜呜呜,提起这个,我就特别难受。”
谷冬假装掩面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在指缝里偷瞄雁狄的反应。
“当然可以,我和阿萌是旧相识了。”
雁狄转过头来微笑地看着木秋萌,他觉得几日不见,这个女孩子就仿佛长大了不少。
以前只是觉得她活泼天真,拥有着他没有的说做就做的勇气。
而此时坐在他身旁的木秋萌,俨然已经不是当时扑在他怀中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而哀嚎的,那个没有心眼的小姑娘了。
也是,女孩子渐渐长大,心里装的心事会越来越多。
最后,就会从眼睛里溢出来,醇味留香。
木秋萌从此就可以在雁狄的身边安顿下来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
张灵柚在东宫的寝宫内,纤手捻着一张泛黄的信筏,若有所思地迷上了她那双总是含着蜜意柔情的眼睛。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扮演着雁狢最喜欢的那种人,不忤逆他的决定,而是带给他各种他想要的利,和欲。
而此刻她的眼神却变回了以往的清冷疏离模样,她将手中的信筏,随手扔进了一旁的雕花香炉里。
它在里面融化,并斑驳地爆开了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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