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黄护法不可思议道:“小冥云!
我可是把她当咱们少夫人一年多了!
你也太……”
又生生把到喉咙的不成事给咽下,摇头叹气:“我是越瞧越满意,都当成自己半个女儿了。”
天玄护法脸色难看,一句比一句多带了分恨铁不成钢:“还没接受,你就让珍奇宝物不要钱地送?还没接受,你就把大半个冥楼产业都交代完了?还没接受,你就将底下势力送到对方手里随意支使?!”
霍冥云讨好笑着:“表象表象……送的东西她都不肯收,就好点茶叶罢了。
冥楼产业什么的就是随便叨叨,处理那三家之势也没怎么借助冥楼……”
天玄护法狠狠瞪了她一眼,道:“有理了还!
你看看你来魔域这几年,干得都是些什么事……!”
然后开始一件件数落起来,听得霍冥云一边赔笑一边想即刻动身寻自家秦清去。
另一边,打定主意没什么大事绝不回冥楼就在城外歇着的秦清步履匆匆,屏蔽了听觉一路宽慰着自己,等到了城外,一个小小的黑团子蹦上了肩头。
“玄婴?”
秦清微惊,转而一喜道,“流金进阶成功了?”
那日天仙醉一聚本叫了玄婴流金出来,但出殿半路中流金有突破之兆便回了妄星室,玄婴也不肯走,嘴硬嚷嚷着勉为其难留下陪护。
突破中途不能打扰,秦清这几日还是城外旧院出了城外向外十里,枯败竹林深处现出一点砖瓦脱落的破旧檐角。
秦清缓步绕了过去,在瑟瑟枯竹间信步而走,步履诡异,下一刻像朝左而行,身形却出现在了右边,诡谲行径中那两边横斜的竹枝如有灵般渐渐避让开来,显现出掩藏之景。
一间破败不堪的院子显露于前,只有半扇门,上面红漆斑驳几乎快掉完了,露出里头落叶杂乱的地面,缺了近一半的褪色匾额悬在半空中,将落未落。
冷风刮过,焦黄枯叶飞旋空中,看起来寒碜凄凉极了。
秦清摘了帷帽步至红门前,拉起铜环连扣三下,然后束手耐心等待着。
不多一会儿,就有登登登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干瘦的小女孩在门后怯怯伸出脑袋,紧张朝外看来,瞅到秦清立马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雀跃奔出来:“虞卿姐姐来啦!”
秦清接了扑自己满怀的小女孩,低眉看去,声音清凌凌的含着丝无奈的意味:“来的这么快,你是不是又一直守着?”
那女孩仰头一笑,杏眼乌亮满满映着眼前的人,欢快道;“是啊。
虞卿姐姐十五日来一次,我记着呢,一直等着。”
“冬葵冬葵,”
玄婴扑扇着小翅膀昭显自己的存在,落在唤冬葵的女孩头顶上,“你上次给我说编的竹雀呢?”
按理说玄婴在其他人耳中发出的不过是叽叽喳喳的叫唤声,只有同属羽族这个等第之人方可听懂,冬葵虽为普通人却是每回都能准确猜出玄婴之意。
冬葵道:“是要竹雀?在屋里呢!
这就去拿!”
说着便见风就是雨地往回跑,跑了两步才想起虞卿,回首喊道:“虞卿姐姐,烟烟姐在后屋呢!
我和玄婴先去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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