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当真无心帝位,眼下最着急的应该是如何在皇帝殡天后第一时间逃出长安城吧。
满腹心事的谢从安,皱着眉头抱着手臂慢慢走着,试图回想良王逃逸的蛛丝马迹,抓的两只袖子上全是褶子。
经过昨夜一宴,营中的巡逻卫大多都已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并未上前阻拦查问。
待寻到凤清的帐中又扑了空,谢从安一脸愤恨的抓着附近的守卫,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瞧见旁边的帐中退出一个人来,背影十分的眼熟。
“小子骞,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三两步上前将人拖住。
对方似是未料到会在这里相遇,愣了半晌没说出话。
谢从安却是倒豆子一般说个不停。
“昨日我寻了你们几次,哪都寻不到人。
送与你和凤清的果子冰还被两位殿下给吃了。”
颜子骞退步拱手,面有歉意,“昨日临时被唤去忙些诗词献礼的核对,忘记留话给你,是我不对。
有劳谢小姐费心。”
谢从安将头一歪,将人打量个来回。
“留不留话也没什么要紧,你说的诗辞献礼倒是有点意思,不如寻个地方展开来说说?”
颜子骞对她的话颇为意外,见她满眼是笑,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口。
瞧出他的退避之意,谢从安故作神秘的问道:“眼下可是有急事?”
颜子骞抖了抖袖子,让开一步,目光落在了它处,“无甚急事,不过是要去寻个人,传句话。”
衍圣公带出来的小孙子,果然连个谎都不会撒。
谢从安示意颜子骞同路走着,饶有兴趣的问他要去寻谁。
眼见是躲不过了,颜子骞索性停了脚步,“昨晚宴上你说起湖心岛的石洞,凤清大人今日一早就做了安排。
晋王着礼部主事瞧着和尚道士们为岛上的亡魂超度,我方才又听说今晨并未有法事,便过来问问有何不妥,巧遇同袍便闲话了几句。”
谢从安见他忽然说出这么一大篇来,没忍住笑道:“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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