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魏比划着小高脚杯的大小,“两口喝完,三百刀。
顿挫请他老婆喝的。”
江杨点点头。
他知道林亦扬还在读,是真没什么积蓄。
殷果倒是怔住了,这么贵,他没说过。
“你知道林亦扬对殷果有多好吗还有好多事儿你不知道呢,”
吴魏简直是在和江杨一唱一和,“他离开东新城多少年了快十二年了,从来、从来没赌过球,只有今年破例了。
为了让他同学在华盛顿照顾你。”
说完,吴魏向她“记得吗”
殷果愣住,一是他为自己,还有更重要的是他竟然不赌球
那晚她还问林亦扬是不是喜欢赌球,他只说了句“一般”
,也没否认过赌球。
尤其后来,孟晓东也对她说,要她以后有机会劝林亦扬不要赌球了,显然,也是误会林亦扬是靠赌球赚生活费的。
“他要真想赌球,会有这么穷吗”
吴魏说,“在法拉盛他也是一分钱都没要,都让人打他同学账户上了。”
法拉盛那晚一场球是三千美金,每周来几场,早发家致富了。
何至于如此落魄。
殷果望向沙发上睡着的男人。
“你不是东新城的人,应该不知道,”
江杨告诉她,“当初我老师让他进东新城,就和他有过约法三章不能赌球;不能打假球;更不能违法乱纪。”
这是一个开端。
江杨想要告诉她的是全部的过去。
那年,是林亦扬打职业的第四年。
他进入了一个职业选手的瓶颈,进入了没有任何征兆的低谷期。
这是职业三年,可以拿两年总冠军的少年天才,可只要是人,是运动员,就会有他自己的高峰,也会有他自己的深渊。
往往度过了深渊,就将会是下一个巅峰
可惜林亦扬锋芒太盛,人又轻狂,突然跌入谷底,连着失了几场重要比赛的关键局。
渐渐地有了他收钱打假球的传闻。
流言蜚语,同行鄙视,本就承受着低谷煎熬的他,在休息室里也是被议论的对象。
当再一次的赛场失利后,他和老师有了一场大吵,彻底退社。
随后在他职业生涯最后一场比赛,和裁判起了冲突,被判罚禁赛六个月。
六月后,林亦扬从这个圈子消失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从他离开东新城那晚,就已经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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