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阁之人有事无事都会绕过此处。
渐渐的,有些故事就传了出来。
有的说,是这牢房中拘有能吸音的神鬼。
那些在地牢里疯掉的,皆是心思不纯之人;还有的说,信阁阁主的每届候选都要独自在地牢里待满一日,能全须全尾出来的才有资格坐上阁主之位。
今日之前,裳荷从未进过信阁的地牢。
关于此处的传说她听过不少,却从未想过进来这里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身为尹羿养女,她做的最好的一点就是听话。
义父交代过需要避讳的人和事,她全都一字不差的记在心里,认真履行。
比如远离诡异的地牢,比如远离暴躁无能的家主。
义父说,谢从安,一届弱质女流,心智不稳且杀戮太过,若有一日离了谢侯的顾惜,则谢氏全族危矣。
她知道这话里的意思:若谢从安不得人心,信阁应该另选明主。
但这个想法却在她经历了信索之事后忽然动摇了。
那样的一个小小女子,要管束谢氏这样的一个大家族,或许已经拼尽了全力吧。
她怀抱着揣测与谢从安相见,心中又生出了更多疑惑:
这个女孩子当真的心智不稳吗?还是要怪自己太容易被人看穿?
记起义父吩咐事务时会偶尔会忽然迟疑着停顿,那灼人目光仿佛又落在了身上。
裳荷不自然的垂下眼帘,难忍的抖了抖肩膀。
的确是自己不够优秀啊。
究竟要如何才能如同男子一般呢。
心头闪过谢从安坚毅笃定的眼神,她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放慢。
牢房的门已打开,里头有奇怪的石头桌椅和床,黑黢黢的如同从地上和墙壁长出来。
关在里头的那人已半是癫狂,衣衫破碎,头发胡子都胡乱裹在脸上。
她一时竟未认出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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