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又晴道。
“还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谢从安又舒了口气,“我莫名觉得那铺子有些什么,只是想着过去瞧瞧,若能想起什么,或许有用。
怎知那后院里竟会关着个半死不活的重要人证呢。”
方才的一番经历让她心有余悸,骨子里的冷意似乎又生了出来,忍不住往池水中又浸了浸。
谢又晴也喏喏道:“从前也未觉的,常平竟有这般可怕。”
谢从安见她面色发白,知道也被吓到,便有意逗她,“方才县衙来人,报上了尹羿之死的蹊跷处,你可想听?”
“要听,要听。”
这丫头极爱听故事,当下就又来了精神,上前几步跪坐在池边。
谢从安趴在池沿,垫起下巴,慢声道:“尹羿死在高阁中。
信阁之人都知道,信使无事不可擅自上楼,高师除外。
而且据说尹羿此人公私分明,从不在信阁中处理私事。
事发深夜,如此急迫需要连夜相商,想必是件挺重要的大事。
那位秦师爷说,从这几点便可筛选出可疑之人有三:金影两阁的阁主薛桂和谢葑,还有信阁的贾殊。”
谢又晴觉得奇怪,“不是说现场有贾子卿的玉佩么?”
谢从安拍了拍她,“秦师爷说,当晚桌上摆出的茶杯是套极为上品的酆州雪瓷。
也是他细心,查问了平日里收拾屋子的仆从,知道尹阁主平日多会拿此物来招待贵客。
以贾殊的身份,是不合常理的,所以现场即便是发现了他的随身玉佩,也说明不了什么。
这种随意可得的物件,本就算不上什么铁证,罪案之中被用来栽赃嫁祸也最是稀松平常,所以还是要在其他细节内见真章。
贾殊在案发的时辰也身在信阁,可惜独处,无法自证脱罪。
若这玉佩是嫁祸之用,他的踪迹必也是做局之人早已清楚的。
既熟悉地点,能混进来丢下玉佩,又知道贾殊此时无人可证清白,陷害他的想必也是信阁内部之人。
只不过此人搅乱视听,如此安排,倒让我想不出他的用意。”
谢又晴道:“……阁主的身份尊贵,他们素日里与谁有仇,咱们一查便知。
只是谁又会去陷害贾子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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