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说,“她的家人如此待她,她却还想要保护他们。
可她一旦进了侍郎府,跟进了地狱有什么区别?她在里面受苦受难,她的家人在外边享受她用苦难换来的银子……她怎么这么傻?”
栾昀棠抓住他无意识将自己头发打成结的手,握在手心里揉了揉,“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不必为此难过挂怀。”
“我知道……”
白黎低声道。
他只是想起了自己。
他的父母因为瘟疫去世,伯父霸占家田,又将小小年纪的他独自丢在云罗山下,自那以后,他就再不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家人。
拜入师门后,师傅和师兄师姐们待他如血缘之亲,对那时的他而言,他唯一的家就是云罗山。
如今有了栾昀棠,他才有了第二个家。
思及此,他忍不住又往栾昀棠怀中缩了缩。
仆人们很快送上来一桌热腾腾的饭菜,白黎饿的慌,将其一扫而空。
到了第二日傍晚,白黎突然提出要再去一趟侍郎府。
栾昀棠挑眉道:“不是让你不要再管了么?”
白黎挠挠头,说道:“还是再试试吧,万一她想通了呢?”
栾昀棠危险地眯起眼,“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她?”
相处了这么久,白黎怎么可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无奈地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以作安抚,正要退走时,却被他一把按住,加深了这个吻。
最后白黎被吻得气喘吁吁,看了眼满意的栾昀棠,说道:“别瞎想,我只是看不得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
栾昀棠揉着他的侧腰,叹了一口气后伏在他耳边轻吻他的耳尖,“真是个小菩萨……”
“你别取笑我了。”
白黎从他怀里退出来,“我去去就回。”
白黎又翻进了李府的后院。
那女子还是被关在那间小屋子里,只是这次没有捆住手脚堵住嘴了。
她呆呆地坐在床脚,靠着床柱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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