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还不知晓你,待今日歇过,明日便又是生龙活虎的好汉一条。”
谢景衣轻轻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可不是,她还没有意气风发的踩着那群糟老头子上朝,得他们一个个的气撅过去呢
柴祐琛见她呼吸均匀,打着盹儿。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摸了摸谢景衣的肚子,“止言,莫要翻来覆去的闹腾了。
昨儿个让你背的从军行,可还记得”
他的话音一落,便觉得手心一动,那小家伙拱了拱,然后不动了,像是随了他娘,一道儿睡了过去。
柴祐琛拿起手来,着自己的手心笑了笑,“小小年纪不学好,听到父亲要考校功课,竟然还装听不着躲起来。
待你大了些,如何罚你。”
马车外的柴贵,听着车厢里絮絮叨叨的声音,委实憋不住笑,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柴祐琛立马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咳咳”
。
柴贵无声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忙问道,“公子要吃药么呸呸,我是说公子咳嗽,可是着凉了不舒坦需要停车么”
柴祐琛哼了一声,“扣月钱。”
柴贵垮了脸,他家公子,简直就病入膏肓了想当初他媳妇怀孩子的时候,他虽然也高兴,但不至于疯魔成这样
马车很快就到了家门口,谢景衣一下马车,便瞧见在门槛上坐着等她的忍冬,“发生何事了,怎么在这里候着铺子里出了事”
忍冬摇了摇头,过去扶住了谢景衣,“娘子,寿光县主来了,夫人来给您送汤水,撞见了。
如今陪着她在饮茶。
寿光县主着急上火的,说裴画师出大事了。”
“夫人叫我来这候着,给您提个醒儿,心里头早有准备。”
谢景衣皱了皱眉,“来了多久了”
“一盏茶的功夫,妆都哭花了,怕是摊上什么大事了”
,忍冬说着,偷偷的窥了一旁的柴祐琛一眼,压低了声音凑到谢景衣的耳边说道,“夫人叫您别太霸道,让郎君难做。”
谢景衣脸上的表情都绷不住了,“柴二,你听听,你听听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术”
柴祐琛嘴角上扬,“我听话,不顶嘴”
谢景衣翻了个白眼儿,这厮当真是无耻,惯是会骗人。
“我知晓了,咱们直接去罢,我心中有数。”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花厅,谢景衣还未进门,寿光县主已经红着眼睛冲了出来,“阿衣你回来了。
我不知道可以寻谁帮忙,只能来寻你了。
你姐夫你姐夫裴少都,他叫禁卫军给抓起来了。”
“那些人也不说,到底是何事,就这么把人给抓走了。
我回娘家,叫我母亲去打听,这一打听,天都塌下来了。”
“我一早知晓,温倩倩是那样的人,我我我我不如一早下手掐死她去。
他们说,他们说吴王反了,温倩倩一口咬定你姐夫也参与其中。”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对不对阿衣,柴中丞,你们救救少都吧他就是一个画师,从来都不涉及朝事,也没有考取任何功名。”
“他这么淡泊名利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谋逆呢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一定是的裴少都绝对不可能谋逆的,他他绝对不可能谋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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