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这个小孩一直以来又太过可怜,让他忍不住想保护她。
正出声想着,床上的人突然翻身,沈确宴怕她压到自己手腕上的伤,只能伸手轻轻按住她的手腕。
“唔——”
女生嘤咛一声。
像个蚕宝宝一样扭动着身体,又用另一只没有被禁锢的手去拉扯自己的军训外套。
“热”
她说着梦话。
沈确宴看着她不太灵活地拉着外套的拉链,衣服都要被她扯坏。
怕她这样下去睡不安稳会翻身,他伸手帮许棠把拉链拉开,里面是件白色半袖。
江大军训服是带迷彩半袖的,但布料很是扎人,学生们默认里面穿自己的衣服,也不在训练的时候脱外套。
拉开拉链后,睡觉的人总算安分了点,沈确宴重新在旁边坐下。
结果刚坐下没一会,女生睡相实在不好,除夕夜的时候是冬天没看出来,现在显露无疑。
半袖直接往上跑了一截,露出一段白皙的细腰。
那点皮肤实在白得晃眼,沈确宴微微移开眼神,拿住一点衣服帮她拉回来盖住腰。
沈确宴收回眼神,却还是不经意地看见了女生轻薄半袖下的轮廓,即使躺着也依旧是拥雪成峰。
明明看脸还是个小孩。
立马反应过来的沈确宴在心里唾骂了自己一句,他倒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
不说平常有些混不吝朋友总说些浑话,他也见过女生上赶着往他身上靠。
只是许棠在他心里完全就是小孩,是妹妹,生出一点歪心思都简直是禽兽,沈确宴索性坐下。
把脸偏向床尾那边,想着自己好像从林念之后身边再没有女生,所以心神不稳。
医务室彻底安静下来。
只有轻轻的风扇声和绵长的呼吸声,外面的阳光逐渐西斜。
许棠睡饱醒来的时候,夕阳刚好照在白色的床单上,还有男生趴着的脊背,都像被铺了一层碎金。
黑发染上夕阳的暖黄,煞是好看。
她缓了一会神,慢慢地起身,趴在床尾的人完全没察觉到,睡得正香,呼吸清浅。
她坐起来怔怔地盯了一会,挺鼻薄唇,一脸薄情相,还确实是再难能胜过的上好皮相。
“哥哥?”
她很小声地叫了一句。
男生没反应,甚至睫毛都没颤动,许棠凑近。
她慢慢数着他的睫毛,这样无聊的事情因为是他而变得多了层隐秘的欢喜。
一直到许棠几乎要贴上沈确宴的脸,她才猛地远离了些,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一个冲动亲在他的脸上。
许棠心跳个不停,不齿着自己的做法。
眼神落在他伸开的手腕上,虎口处有颗小痣,许棠想着漂亮的人痣也是会长的。
卧蚕下面那颗是,这颗也是,点在骨节分明的手掌上格外诱惑。
她缓缓靠近,像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一样,把唇贴在他手背上的那颗痣上面。
蜻蜓点水般,触碰到一点立马便撤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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