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面上像像是没听到一般,仍是低头给苏忆揉着脚,半晌才道:道:“这样不行,铃兰,你去药房要些跌打损伤的药来。”
铃兰一愣,她在屏风外面,都没敢往里去,心想这怎么还用上跌打损伤药了呢?
到了小医馆还在奇怪这事,刚好碰上单一,问道:“铃兰,手上拿的什么?”
铃兰道:“殿下要的跌打损伤药。”
单一道:“跌打损伤药?”
俩人面面相觑。
???
……
丞相府。
云端阁。
碧草端了一杯银耳莲子羹进来,放在了苏云面前,道:“小姐,喝完银耳莲子羹歇歇吧,从起来就一直看着书,眼睛会受不了的。”
苏云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床前,愣愣的看着,连书拿倒了都不知道。
“小姐?”
碧草大着胆子在苏云面前晃了晃,也不知怎么,自从那日荷花宴回来,小姐就时长发呆,经常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怎么了?”
苏云回神,看到眼前的碧草和桌上的银耳莲子羹,没精打采的道:“我不想喝,你先出去吧。”
碧草还想再劝苏云趁着阳光不错出去走走,可是看见苏云的表情也闭了嘴。
苏云又拿起了那本书,一页也没翻过去,继续发呆。
她想起来那天她在戏台后上扭了脚之后却后面换舞衣,碧草去拿衣服,铃语去拿伤药,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一些事。
这些天她无时无刻不都在想那件事,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她不敢说出去,怕别人不信她,但是又害怕那个人知道她看见了,因此一直惴惴不安,夜里也睡不安稳。
白靛霞穿了一身暗青色蝶恋花秀样的马面裙,一进来就见到苏云坐在床边发呆,面容憔悴,眼下还有淤青,连她进来了也不知晓。
心底稍稍叹了一口气,白靛霞走进了道:“云儿,在想什么呢?”
“娘。”
苏云勉强打起几分精神,笑道:“没什么,娘今天怎么过来了。”
白靛霞看着苏云恹恹的样子心底就有些微微的发疼,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看不出女儿心底有事呢,可是事情到了如今,已然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安慰道:“不想笑就不笑,不要难为自己。”
顿了顿,白靛霞狠了狠心,道:“你若是还放不下太子殿下,娘就进宫去求皇后娘娘,让她把你赐给太子做侧妃。”
说着,白靛霞眼圈就有些微红,她的云儿该配天下最好的男儿,更应该是做正室的当家主母,可现在她竟然说出要让女儿为妾的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算是做妾,也总好过看着自己女儿日日消沉。
“娘,女儿不做妾的。”
苏云一听就知道白靛霞是以为她这几日心神不宁是因为郁承君,便道:“娘放下,自尽的傻事女儿不会再做了。”
她本想说她也不想嫁给郁承君了,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又咽了回去。
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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