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岳和许时青身形几乎同时一滞。
他们对视一眼,从彼此眼底看到了相似的意味。
——这小子像你。
把江湖、侠义放得太重了,可实际上江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
三年前,金陵,郊外。
春寒料峭,山巅掠过几只鸟,长啸回荡在山谷之间。
许时青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干粮,掰成了一个个小块,就着水囊给人塞进了嘴。
金戈大会两个月后开始,作为整个江湖最大、最重要的武林盛事,五湖四海的人都会来到金陵,争端、恩怨在这一段时间里出现的更加频繁。
这意味着金陵的犯罪率将大幅增加。
许时青已经不止一次在路上见到被暗算、在逃亡、重伤、饥饿的江湖人了。
古代的长距离旅行是很危险的,粮食、野兽、人心还有方向,哪一个出问题都要命。
再厉害的汉子,被饿个几天,也没什么气力,如果是被暗算中伤,那更是糟糕,谈何应付群山里可怕的猛禽毒虫?
一命呜呼罢了。
许时青自己要不是有系统帮忙,从汴京到金陵这一路,走的也够呛。
汴京处中原腹地,到金陵要跨过将整个齐周分为南北的寮山山系,附近的州郡对祂有不同的名字,却又不约而同对这片隐秘之地怀抱有同一种恐惧。
那是人类对自然最原始的情感,是对未知的危险的本能。
武功再强的人,也无法保证能从这千沟万壑的群峰之间安然无恙、来去自如。
“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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