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喉咙滚了下,“什么意思?”
“你会回上京。”
沈瑜卿唇抿了下,缓缓起身,故意贴近他,唇瓣几乎是擦着他的嘴角,“你会跟我回去。”
魏砚几近被她气得笑了,大掌压住她的后颈,将人一把带到怀里,含住她的唇,下巴擦过她的脸,“凭这些不过费几步路的东西,你就以为我对你情根深种到可以任你摆布的地步?”
沈瑜卿手腕烫热,他攥得紧,手背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她肌肤娇,很快就出了红印子。
两人僵持着,沈瑜卿忍不住轻嘶了一声,那力道才缓和些。
“我该回去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仿佛对他们之间的事她可以轻易揭过,她像一团雾,他看不透也抓不到。
魏砚下颌绷着,有些挫败,他还没见过如此胆大的女人。
她说他嚣张,分明嚣张的人就是她才对。
他盯着她的眼,咬紧牙,“我真他娘的把你惯坏了,让你觉得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嘴里的甜味还未散尽,是红枣糕的味道,沈瑜卿别开脸。
魏砚手掐她下巴,迫使她看向他,他眼沉着,像是氤了一团黑云,“老子活到现在还没哄过人,没跟谁说过软话。
别没有个度,再一个劲儿在我这闹,我一句话就能把你送回上京,左右老子身边也不缺你这一个女人。”
话落下,两人沉默了会儿,许久才有人出声。
“你爱找谁就找谁去。”
沈瑜卿推开他,转身往出走,裙裾飘飘落落丝毫没有犹豫。
魏砚盯住那抹影,低骂了声一拳冲案狠砸下去。
…
沈瑜卿关了门,屋内没掌灯,光线昏暗,唯有银白的月光投进,流淌到地上,照出一片亮。
在书院时习字的先生曾评她性情冷淡,生性凉薄。
沈瑜卿不以为然,兄长一事她追查多年不愿放弃;先生于她有恩,她便愿意以身相许报答恩情;阿爹入狱,她不惜远嫁只为救阿爹性命…以此种种,足以证明她心中念恩,何曾是生性凉薄。
而方才,她开口的那一瞬,竟忽然想到先生的话。
她承认自己是对魏砚有了别样的情愫,可这种情愫并没根入骨髓,割舍不下。
但魏砚性情刚烈,至今种种,都足以证明他对她的心思要比她深,所以那一刻她忽然想只要她坚持,可以利用他的情感逼他回上京。
沈瑜卿背靠着门,眼闭了闭,忽然觉得自己这种念头实在可怕,令她不耻。
…
翌日一早,楼下设了戏台子,沈瑜卿在屋里无事,听下面戏唱得热闹。
醒柳近前给她梳着发髻,昨夜她听到二楼动静,急过去看了,却瞧见小姐正从王爷的寝屋出来,她不敢多看,忙又隐蔽了去。
两人的怪异感她也是能感受得到,从科洛里出来小姐便愈发不爱说话,做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模样。
本以为昨夜两人说开之后小姐心情应是能更好的,想不到到早间小姐反而眉间愁云又多了一层。
醒柳不禁担心,又听下面设了戏,有意道:“小姐要是实在乏闷,不如到下面听听曲儿?奴婢记得在上京时您也爱跟着大人去听曲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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