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不尽的。”
这个做了半辈子官的人说。
头领砍下了他的头,挂在了官府门口,血滴滴答答落了石狮满头,铜目獠牙更显狰狞。
第二日,站在堂上的是知县,这人认了罪,却巧言令色、偷梁换柱,试图在供词上为自己开脱。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啊!”
他虚伪的道:“何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江南征税繁重,不贪、不狠,哪来的天下富庶尽看江南的盛名呢?”
这听起来他们似乎是有功的。
头领微微笑了下,淡声道:“为人臣者,有善归主,有恶自予。”
“更何况,哪一个乱臣贼子,不是自诩忠臣?”
那知县脸色微变,身首异处。
第三日、第四日……
直到如今,锦衣卫已经没人敢小觑这个品级不高的头领。
他有官是真杀啊!
柳向生擦了擦手上的血,心想这些个昔日坐在后头吃着人血馒头的权贵,杀起来也没比漠北之外的金人特别。
这大堂里金玉雕琢,满目奢华,连着一个月沾染血腥,已然失了辉煌,无端显得阴晦。
今日要结束了。
林邗琛跟着他往外走,忽而听见前边的头领停下了脚步,看着外头浑圆的月亮。
“你说,江南的月亮,和京都有区别吗?”
“应当是没有的。”
林邗琛谨慎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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