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青凑过去看,笑着说:“都能上金陵的花会去争一争名次了。”
“去不了,去不了!”
大爷笑得合不拢嘴:“那金陵有它金陵的花,我这桂啊,是咱们汴京的!”
睁了睁眼,他略有疑惑的问:“侠士,你长的有些面熟噢。”
许时青有点汗流浃背,连连摆手:“无名之辈而已,称不上侠士……啊,我们去看看前面生了什么吧?”
说着,他直接抓过谢崇岳的手,匆匆忙忙的钻进了人群。
老汉:“……”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他们大多都认识我。”
许时青靠近谢崇岳,天气微凉,夜里尤甚,二人多穿了层衣服,此刻宽大的衣袖堆叠在牵着的手中间,遮得严严实实。
他恍若未觉,依旧往前走:“可惜赶不上元宵,否则汴京的灯会,一定让你大饱眼福。”
“对了,你买酒了吗?”
许时青问。
谢崇岳满心满眼都是牵着的手,听闻此话,顿时一咯噔:“没,还没买。”
“咳,对不起,我们回去的时候再买怎么样?”
他滑跪的度很快,认错的话在许时青看过来之前就已经递出去了。
许时青颔,无可无不可,他们顺着人潮到了一座酒楼面前。
说是酒楼,不太恰当,因为那楼很壮观,沿着街角往里凹了一大截,中间空出的大片地立了硕大的擂台,此刻整个擂台上下,酒楼之间连接了线,挂满了灯笼。
忽然人群传出喧哗
“……少侠好轻功!”
十里亭三个大字就这么立在酒楼最醒目的地方,约莫是掌柜的中年男性乐呵呵的拿着笔在登记的板子上记了一笔,被称为少侠的年轻人将高处的灯笼摘下,到了那酒楼门口专门记录的人面前。
“……何门主噢。”
许时青缩了下脖子,他才刚回汴京没两天,临近节日,十里亭事务繁多,何问古忙得脚不沾地,他们就没打扰对方。
“不过十里亭今年的奖品是什么啊?”
他好奇的探出身子,想要去看门口大木板子上贴着的字报。
谢崇岳早就把许时青手上的花灯接了过来,道:“说是可以免钱吃一顿。”
“啊,好吧。”
许时青说:“我还以为今年有什么特别的。”
谢崇岳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得有点热了。
青年开始说往年的乙等奖有酒啊、灯啊什么的,慢慢的,四周的声音静了些,不少人暗自听他介绍。
“我最喜欢的还是前年的乙等奖,一个玉兔花灯,栩栩如生。”
许时青说:“去年是酒来着,我记得是师……咳咳,是一坛剑门门主酿了二十四年的好酒。”
好险,差点顺口就说出来了。
许时青偷偷摸摸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这里,松了口气。
“东西都是讨个好彩头,主要还是猜灯谜……唔,你要去试试看吗?”
谢崇岳看了看在空中明显是布置给江湖人的灯笼,说:“有点意思……你呢?”
“噢……唔。”
许时青对他勾起唇角:“我可不会猜灯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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