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晚又有了腾云驾雾一般的晕眩感,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此时何时,满世界都只剩下这怪异的,每每被他带起的陌生感觉,直到耳边突然闯进来哒一声轻响。
像是有人突然在附近落下重重一步,惊得她一个激灵,紧跟着听见桓宣嚷了一声:“谁?”
混乱的头脑被他这一句提醒,才意识到那声音是在门外,有人来了。
要看见他们这样子了!
惊得额上一下子出了层薄汗,傅云晚挣扎着想要逃开,又被桓宣按回去,他的唇立刻又凑上来,急切地找着她的,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跑什么?”
“有人,”
傅云晚拼命躲闪着,伸手推他,“你放开我,快放开我呀!”
“怕什么?”
桓宣稍稍松开一点,胡乱擦了把她额上的汗,“又不是头一回,看把你吓的。”
唇边带着笑,目光向窗边一溜。
是谢旃吧,等了他很久了。
傅云晚羞得耳朵都红了。
不是头一回,甚至也不是第二回第三回,这几l天里他得了空就亲她,不容拒绝,可这怎么能让人看见?眼看他又凑了过来,急得推他的脸:“不行,有人!”
桓宣长腿一伸下了榻,抱着她推开了门。
傅云晚藏在他怀里不敢看,半天听他没有说话,让她终于鼓起勇气偷偷一望,院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也许方才的动静并不是有人。
揪起的心稍稍放下一点,脸藏在桓宣怀里,轻声央求:“你放我下来。”
桓宣抱着她慢慢地往窗前走去。
到处干干净净,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可谢旃应该来过,他算好了时间,不早不晚,恰是此时。
谢旃看见了吧?上次反应那么激烈,这次怎么这么安静?
倒让他有点不太确定究竟是不是谢旃了。
沿着长廊只管往前继续找着,怀里傅云晚挣扎着想下去,颤颤地反抗:“回去吧,求你了。”
桓宣低眼,她羞耻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原是再仔细检查一番,此时不免起了怜惜:“怕什么,咱们如今这样,谁不知道?”
就连守关的将士都叫她夫人,谁不知道她是他的人。
傅云晚低呼一声,那些回避着不敢细想的事一下子都涌上来,拼命挣脱他往回跑,脚刚刚跨过门槛,身后脚步声急,桓宣追了上来:“看你往哪儿跑?”
傅云晚急急关门,他一脚踏进来别住门扉,傅云晚怕挤到他也没敢再关,腰间一紧,他拦腰抱起了她:“抓到你了!”
砰,他伸脚一勾,撞上了门。
院子里重又安静下来,许久,月洞门外人影一动,谢旃走了出来。
面沉如水,快不走出内院找到侍卫:“去通报你们将军,谢旃要见!”
一刻钟后。
傅云晚被桓宣牵着往厅堂走去,不敢抬头,自己也知道嘴唇上这会子肯定红肿着,桓宣简直是故意的,方才那样用力亲她。
这副模样,让她怎么能见谢旃?
“绥绥。”
熟悉的唤声从厅内传出来,傅云晚怯怯抬眼,谢旃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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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只喵,“你来了。”
他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倒让傅云晚觉得是不是自己疑心太过,其实现在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狼狈。
低着头轻声道:“二兄。”
想要上前,桓宣一把拉住,把她挡在身后:“你跟着我。”
“坐吧。”
他看着谢旃,“时辰不早了,我也不跟你闹什么客套,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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