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管家仅仅短暂一秒怔愣,便立刻顾不上发作回头“小少爷”
“我还以为严叔不记得我了。”
宁予年嬉皮笑脸帮老人牵好他一丝不苟了一辈子的马甲。
严管家确认清眼前几乎没变的眉眼,眼眶瞬间湿了,握着宁予年的胳膊,来来回回止不住地摸。
那个曾经只到他半腰的稚嫩孩童,已经需要他仰起头了,穿着考究的衣裳,长出坚实的胸膛
“怎么突然回来了”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严管家鲜少这样失态。
当年宁予年离开,他一度尝试能不能越过宁虞,直接跟小少爷联系,结果无一失败。
现在原本连生死都未卜的人忽然现身,他回过神的第一反应是四处张望,怕有人注意到他们。
然后才收拾好表情,继续对宁予年追问“老爷知道您回来吗”
宁予年一抖肩膀,从怀里掏出邀请函“虽然宁虞不知道,但我可是正当途径进来的,因为实在太想严叔啦。”
管家听着耳边熟悉的忽悠,又好气又好笑“油嘴滑舌。”
跟小时候一点没变。
尽管严管家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尽职尽责盯着场内的动向,但他实在太惊喜。
这么多年里,他无数次在心里谴责自己当初没对这个孩子更周到。
幸好,宁予年比他想象中过得好气度打扮,好得还不是一星半点。
于是久逢“故”
人的老人嘴里便只剩了“埋怨”
,幽幽怨怨完全不像他“您都没跟我通过哪怕一通电话”
宁予年呲牙将老人的手握进怀里“我这不是回来第一件事就跑来见您了。”
严管家没好气抽回自己戴着白手套的手,一副“我还不知道你”
的神情,示意他自己老实交代“背着老爷回来打算干嘛”
“就知道严叔最疼我啦”
宁予年眉眼弯弯就把人藏在罗马柱后又搂了一下“宁虞从外公那边回来了吗,我要去他房。”
管家也不问他回来打算干什么,只说“拿东西不行。”
“不拿,我就进去一眼,就一眼。”
宁予年姣好的面容上满是讨好。
严管家从以前就顶不住宁予年撒娇,更别说现在十年没见。
疼战胜理智。
老人一扶镜框便重新背身站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一如宁予年没来时那样,巡视大厅里觥筹交错的客人。
意思是他今天晚上就当没见过宁予年,让宁予年想干什么动作快点。
成功得到偏的某人,脸上当场乐滋滋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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