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逼仄”
的心理空间里,黎淮着眼睛都比平时大了一圈。
宁予年止不住地在心里想。
如果刚刚黎淮不想湿鞋,他应该单手就能把人从车里驼进单元门。
宁予年轻咳一声“想洗澡吗还是困了,直接睡觉。”
黎淮只是摇头“你为什么想带我过来”
宁予年不答反问“那你当时为什么让我跟着你回工作室”
注定没有答案。
黎淮脑袋一偏也就不问了,摁着他湿漉漉的肩膀就要从马扎起身找充电器。
宁予年早帮着准备在手边。
他扫了眼墙上的挂钟,折腾来折腾去,竟然马上就要六点“如果你不想睡觉,电视上网都行,电脑密码是四个三,我先去洗澡。”
黎淮当时是点着头应了,领导视察一样在屋里四处研究。
结果等宁予年洗完出来,没电的手机是充上电开机了,但人靠在沙发床上,也是真的睡了。
那单薄的身躯包裹在外套里,头上连棒球帽都没摘,后脑勺压着边躺着,帽沿朝旁边脱开,露出底下被压乱的碎发,和那张白得发光的脸。
宁予年深深着他。
钟亦嘴里的拎不拎得清,他早在刚刚便利店碰到黎淮就已经不知道。
他现在只知道眼前这副优越的五官跟皮肤,被错认成女生也不是说不过去。
宁予年轻手轻脚帮他把帽子摘下来放好,正准备把人抱到床上,黎淮躺在桌上的手机便进了电话。
宁予年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人叫起来,却在拿起手机后,瞥见来电显示单字写着的一个“宁”
。
宁予年顿时不琢磨了,直接抬手接电话。
宁虞跟黎淮绑过定位的软件,聚餐当天就当着黎淮的面卸了。
有时黎淮确实会半夜兴起出门,所以宁虞很有耐心地在工作室等,但今天显然超出了“兴起”
的范畴。
他从凌晨五点开始给黎淮打电话,一直关机,打到六点,转手找肖也是关机。
他这么锲而不舍的原因很简单小司那边刚刚发来消息说查到宁予年回国了。
而且回国的日期就挨在黎淮从别墅搬到林荫路的前一天。
前脚黏后脚,过于巧合,很难让人不觉得这是目标明确,直接冲着黎淮来的。
所以宁虞坐在黎淮的房间里,一遍遍拨他电话,酝酿在心底的情绪越堆越高。
黎淮现在人在谁身边,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他把黎淮的电话从机械提示关机的声音,拨成漫长的滴滴,再拨到最后他都快放弃了,那头却是忽然被接起。
宁予年没率先出声。
宁虞也有所感般谨慎地没有直接叫黎淮,而是试探“喂”
宁予年还是握着电话不出声。
就算过了十年,宁虞的声音依旧很容易辨认,仅仅单字一个音节,宁予年心里的答案已经十拿九稳。
但石头同样落地的,还有宁虞。
因为他紧随其后出口的第二句,便笃定说出了他的名字“宁予年。”
仇人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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