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杯酒,梁雪的脸色很难看,她的视线除最初落在手机上外,她刻意的避免自己的视线再落在手机上,但她的情绪控制很到位,神情平静,始终没有一丝异样。
“还有其他事吗?”
梁雪放下酒杯,“如果没有,我要走了,走之前,我想提醒你们,你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多可怕的怪物,哪怕只让你们看到它的一个爪子,你们也会恐惧不已。”
“几年前,也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陆离坐在顾澈身边,“他对我说,‘你不明白你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怪物,你没有机会能看清它的全貌,你现在接触的,只是它的鳞片’。”
梁雪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改变,仍然礼貌,甚至带着一丝娇嗔,这是极讨男人喜爱的神情,这令她精致的容貌有一种说不出的天真无邪,尽管她的年龄和经历早已与天真无邪再无丝毫关系,她伸手拿起第二杯酒,“然后呢”
“我当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陆离没有回避,“所以我的结局很糟糕。”
“不算很糟糕,”
梁雪一口喝完杯里的酒,“至少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
这的确是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想从她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几乎不太可能,从她进门到现在,她唯一的破绽就是程实的表哥,但想突破她的心理防线,显然不可能。
“的确不算很糟糕,”
陆离微笑着,“我们这次请你来,是为司徒花。”
“是吗?”
梁雪放下酒杯,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她是我的越剧老师,她教我唱楼台会,我和她的关系就这么简单,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应该知道她死了,”
陆离盯着梁雪,“她的死状,和其他人不同,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不是警察,”
梁雪冷笑一声,她又抽出一支烟,周锁想为她点燃,她却微妙而不失礼貌的避开,最后是顾澈为她点燃,“我不知道她的死状,也不清楚其他受害人是谁,你们把我叫来,就只是为这个?”
这个答案也在预料之中,顾澈温和的笑着,这是陆离连夜让他练习的,至少要做到形似程实的表哥,但显然顾澈的美男计没能奏效,梁雪看顾澈的眼神虽然没有敌意,但完全是看一个感兴趣的陌生人,“陈老师,司徒花老师曾经指导过你,我们的想法是希望你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只跟她学过两天,”
梁雪的态度很温和,语气里却很坚决,“如果你们想知道更多她的事,可以去找越剧团的马笑笑,她是司徒笑一手带出来的。”
“你方便给我们马笑笑的联系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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