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抹眼泪。
“姆妈,你等等,我马上去。”
妈妈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眼睛有一种奇异的光,然后整个手臂软软的垂下来。
“姆妈,姆妈”
我大声的叫着。
姆妈就像睡着了。
任凭我怎么喊都不会醒了。
那一年,我刚刚六岁。
我守着母亲的身体呆了一整天,没有一个人路过;
我用双手给母亲刨了一个小小的坟,双手全是血;
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带着父亲的书信和母亲唯一的遗物。
踏上了去承州的路。
渴了喝溪水,饿了能找到什么就吃。
就这样等我走到承州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包骨头了。
我抢过富人家狗的吃食,
我偷过不知谁家种的菜。
那绿色的苦菜搓成丸子吞下去能活命。
就这样,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承州。
我找到了沈盛泓老先生的家。
那天,天气很好,沈盛泓家里挂着红红的灯笼。
可口的喜饼、盖着红纸的红鸡蛋被装在好看的盒子里,一担一担的往外送。
看热闹的人都说,沈老先生的女儿给他生了个外孙女,真是好福气啊。
有人说只是个姑娘有甚高兴的。
有人兴奋的拍了一下胳膊,你不知道沈老先生的女儿当年要死活要跟人私奔。
沈家丢了这些年的脸,现在趁着喜事还不把脸皮捡起来。
哎,厚道点,少说两句,沈老先生可是个好人那。
是啊是啊,沈老师是个有文化的人呢。
听说孩子还没生就取了好几个名字。
他家门房的说取了名字叫“简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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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后,我遇见了一个小姑娘,她一本正经的说“我简兮,您好。”
我笑了,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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