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换成是自己,她不会在乎。
她只在乎能不能和一个两情相悦的人厮守,流言蜚语又何妨。
“夫人再看下去,为夫可就不忍了。”
魏砚早就醒了,只是感觉到她难得盯着他看,便没出声。
腰间的手臂箍紧,他又进了去。
两人自前日成婚,他得了机会便要缠着她做,好似不知疲惫。
“该起了。”
沈瑜卿推开她,自己披了外衫起身。
魏砚撑着身在后面看她,嘴边勾着笑。
随侍队伍已整装在外,昨日约定是在入城药铺的地方,沈瑜卿本要先交代绿荷几句,刚一推开门,看到院里正在烧饭的温霜。
她并没有走。
紧跟着刘弦茼从厨房出来,他右臂似是伤了,绑着白布,面色也是白的。
沈瑜卿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心里料想到事情缘由,并没说什么,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她无权插手。
凭心而论,沈瑜卿希望温霜留在离颐,有刘弦茼在,必能护好她。
出离颐,再往南过五城就到了关中地界。
行程加快,仅用了一月他们就到了关中。
愈往南行愈发看出与漠北的不同。
烟雨楼台的寺庙林林总总,埋没于群山之中。
天黑了,再往前要走上大半日才能到下一座城。
临近有一座寺庙,魏砚牵着缰绳,“没住处了,今夜先在这里落脚。”
沈瑜卿掀开车帘,看向前方算不得大的寺庙。
回上京抄了近路,与她来时平坦大道不同,这座寺庙她也没见过。
“怎么?”
魏砚见她始终没有回应,以为她是不想在这。
“到了寺庙正好给阿娘祈福了。”
沈瑜卿轻声。
原来想的是这个。
魏砚道:“行程快,再有一月余便能到上京。”
一行人下了马,内院住持得知是漠北淮安王途遇,立即带人出来相迎,“阿弥陀度,原是贵客临至,是老衲失礼了。”
“无妨。”
魏砚道:“附近无驿站,想借此住宿一晚,不知住持可否方便。”
沈瑜卿少见他像现在一样斯文多礼,不禁多看了两眼。
住持回,“自是方便,老衲这就让人备好禅房。”
入了寺庙,禅房完备,沈瑜卿选了朝东的一间,魏砚无所谓在哪,庙内男女不能同寝,魏砚就选在了她旁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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