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窝蜂都上去了,王泽想要拉他一把都不能,和祁良秦面面相觑。
祁良秦笑出来,说:“王老师,你也太诚实了。”
“……”
王泽觉得自己闯了祸,赶紧围上去了。
祁良秦拿了一块水果填进嘴里,却看见有人从人群里走到他身边。
是刚才说要撮合他和文翔那个。
“良秦,怎么样,我刚才说的文翔那事,你考虑不考虑?”
“考虑什么?”
严柏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祁良秦身边站定,看着那人。
那人老老实实叫了一声:“严大哥。”
“嗯。”
严柏宗问:“哪个文翔?”
“那个……我一朋友,喜欢良秦,想让我做个媒,说和说和……也不是做媒,就是交个朋友,交个朋友……”
那人见了严柏宗,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老鼠见了猫,一下子尾巴都夹起来了。
严柏宗淡淡地说:“跟你朋友说,死了心吧。”
那人讪讪地笑了笑,看着一脸严肃的严家大哥,原以为严柏宗只是玩笑话,但看严柏宗神情,又不像是在说着玩。
他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觉得严柏宗浑身气场强大,叫人不敢多说话,于是讪讪地走开了。
第111章
跟祁良秦交谈的大多是男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管心里如何想他,大概都不会跟他提这件事,因为这话题太尴尬。
倒是严松伟的那几个兄弟,时不时地开个玩笑,严松伟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嘴里还说着:“我也觉得自己荒唐,你们说办的都是什么事。”
大概是这话说的多了,严松伟也越来越觉得荒唐,他心里越是有这个认知,便越是觉得羞愧难当,酒一杯一杯落肚,说话便开始有些不清楚。
王泽把他拉到一边去,说:“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家办这个生日宴,不是为了给你过生日,是要想办法堵住众人的嘴呢,看你们家对祁良秦热情的劲,把过错全推你一个人身上去了。”
严松伟大概是要吐了,但是干呕了两声,没吐出来。
王泽拍了拍他的背,说:“心里难受?”
严松伟擦擦嘴说:“倒也不是难受,本来这事吧,就是我的错。”
他解开了领口,晃了晃脖子。
“那我看你怎么怪怪的。”
“嬉皮笑脸了一天,累。”
他这人性子懒散,说实话脸皮确实厚。
但今天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亲朋好友,厚着脸皮去装厚脸皮,也实在很累。
他到底是个成年男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男人,其实他本来不必如此委屈求全,说来说去,还是为祁良秦和他大哥铺路。
美男他大哥得了,罪过却全让他背了,即便如此,大概老太太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怨他。
其实他们家做这些,对今天来的客人来说,也不过是掩耳盗铃。
不管怎么伪装,荒唐是注定的,这些衣冠楚楚光鲜亮丽的客人们谈笑风生,背后却都在像是看一场闹剧在如何收尾。
大家都看的破,只是不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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