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一面给自己绑伤处,一面解释。
“骗人的吧?”
冯聊非常不信,尤其看到持盈正在凭一己之力挪动白行简,似乎是在调整他的姿势,“他抱着穆宝宝不是抱了半宿?还舍不得撒手。”
持盈耳朵一动:“怎么可能,夫子最讨厌我了。”
“那帮刺客要抢你,他都不肯,连虚与委蛇一下都不愿意,偏要蛮干,自己跟刺客团对扛!”
冯聊深深觉得被连累了。
持盈耳朵红了一红,声音变成蚊子音:“真、真的么?”
“不信你问……”
冯聊本想说问龙泉,但突然生了个坏心,改口,“问你夫子,等他醒来。”
“我才不上当!”
持盈虽然被逗红了脸,但还是分得清轻重,这事问夫子,夫子必然是一张冷漠脸色,再莫名其妙看她一眼,说你多心了,她的脸就丢大了。
白行简之所以保护她,当然因为她的储君身份。
不过回想一下,夫子抱着她的时候,都被她给睡过去了,太可恨了。
都是因为路上太劳累,才睡得这么死沉!
现在她睡饱了,夫子不醒了。
白天不懂夜的黑,真伤悲。
此际月色淡褪,天青欲曙。
龙泉料理完伤口,一瘸一拐走到白行简身边,掀了他袖子,查看手臂。
除了一贯的苍白,并没有生出过敏荨麻疹。
龙泉又看了另一只手臂,也没有过敏迹象。
持盈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好奇又关心:“是看夫子有没有受伤?”
龙泉尴尬地摇头,不便明说。
他暗中打量持盈,为什么白行简抱了她半宿却没过敏?龙泉的想象力不够开阔,唯一想到的解释就是,白行简的怪癖不治而愈了?但这也只是他的猜测,不敢冒险,所以,他依旧不敢碰他。
持盈也照样学样掀开白行简的袖口,这里摸摸,那里按按,好像能摸出什么似的,自顾自点点头:“嗯,没有受伤。”
这一路摸过去,手臂也没起红点。
龙泉惊讶地观望。
持盈扭过头向他:“龙泉,你方才说夫子少年时,那个时候你就认识夫子了?夫子少年时是什么样的?”
被储君盯着很有压力,龙泉回忆从前:“那是董先生做太史时,公子住在先生府上,性情孤僻,很长一段时间都极为阴郁……”
这是夫子从不跟外人提及的过往,持盈聚精会神地听,每个字都牢牢记在心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