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那条密道的存在,或许也可算作元阳对妹妹的守护。
李嬅的卧房与元阳庙的外墙只间隔一段小沟的距离,那条小沟狭窄到可以忽略,只有身量纤瘦的女子能勉强通过,普遍身形健壮的士兵根本无法进入,且即便真有个别士兵能进入,他们也不会觉着如此一条小沟有什么巡逻的必要。
加之,当初那个经不住钱财诱惑的监工梓人为卧房留了后窗,是以,江振的士兵即使守住整个定华长公主府的外墙、乃至将元阳庙也从外围住,只要足够谨慎,李嬅仍可从后窗翻到元阳庙中,再通过那条密道通往外界,去做她想做的事。
“殿下,这酒里有东西!”
“我的肚子,好痛,好痛!”
浅黛与甘棠正听得兴致勃勃,刹那间,她二人的肚子都如要撑破一般的疼痛起来。
甘棠疼到痉挛,她连凳子也坐不住,“梆”
地倒在地上,李嬅上前搀扶,苦涩地说道:“对不住,毒是我下的。”
“殿下,为什么?”
一旁的浅黛痛苦地看着李嬅,她无法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甘棠愤恨地甩开李嬅的手,李嬅瘫坐在地,她的眼泪恰好滴落在左手的簪珥手钏上,“虫卵会长大,每月初五,若无解药,你们会受万虫噬咬之痛。”
“为什么!
殿下,为什么!”
浅黛也疼得坐在地上,她歇斯底里地嚎叫起来。
即使她疼得嗓子沙哑、没有多大力气,她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如儿她们房里。
只是,隔得有些远,如儿听不清究竟是谁的声音。
如儿坐了起来,一旁的芬儿翻个身,睡意朦胧地说道:“估计是公主被驸马吓着了,瞎叫唤呢,疯子的事,咱搞不定。
你没听浅黛姐姐说,叫咱们别去添乱。”
如儿想了想,又重新躺下身去,拉起被角,闭上眼睛睡觉。
如儿以为芬儿说得很有道理,公主神志不清之时,只有与她最亲近的两个宫女能安抚她。
别人去,就是让公主再添一层惊吓。
公主卧房内,李嬅狠下心来,终于痛苦地说出那句最伤人的话:“没有为什么,分开多时,我并不知你们经历过什么,我也并无试错之本金。”
甘棠早已疼得在地上翻滚,浅黛也到了支撑不住的地步,浅黛趴在地上,面孔疼到扭曲,却还断断续续道:“殿下,咱们,一起,长大,你,怎知,我们不会,陪你,走那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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