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我是女孩儿家,一句多话也没有我乱说的。
太太满心里都知道。
如今因看重我,才叫我照管家务,还没有做一件好事,姨娘倒先来作践我。
倘或太太知道了,怕我为难不叫我管,那才正经没脸,连姨娘也真没脸!”
一面说,
一面不禁滚下泪来。
赵姨娘没了别话答对,便说道:“太太疼你,你越拉扯拉扯我们。
你只顾讨太太的疼,就把我们忘了。”
探春道:“我怎么忘了?叫我怎么拉扯?这也问你们各人,那一个主子不疼出力得用的人?那一个好人用人拉扯的?”
李纨在旁只管劝说:“姨娘别生气。
也怨不得姑娘,他满心里要拉扯,口里怎么说的出来。”
探春忙道:“这大嫂子也糊涂了。
我拉扯谁?谁家姑娘们拉扯奴才了?他们的好歹,你们该知道,与我什么相干。”
赵姨娘气的问道:“谁叫你拉扯别人去了?你不当家我也不来问你。
你如今现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如今你舅舅死了,你多给了二三十两银子,难道太太就不依你?分明太太是好太太,都是你们尖酸刻薄,可惜太太有恩无处使。
姑娘放心,这也使不着你的银子。
明儿等出了阁,我还想你额外照看赵家呢。
如今没有长羽毛,
就忘了根本,
只拣高枝儿飞去了!”
探春没听完,
已气的脸白气噎,
抽抽咽咽的一面哭,
一面问道:
“谁是我舅舅?
我舅舅年下,
才升了九省检点,
那里又跑出,
一个舅舅来?
我倒素习按理尊敬,
越敬出
这些亲戚来了。
既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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