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澡的时候,他跟我闹着玩,我不小心把他推倒了……”
严柏宗说:“他没事了,你回去换件衣服吧,我留着看着。”
“还是大哥回去吧,我留在这。”
“等会要去办手续,你没经验,留在这帮不了什么忙,没事,你放心吧,等他这瓶药水输完,办完手续我们就回去了,你回去叫妈她们也好放心。”
祁良秦这才回去了。
严柏宗进了病房,严松伟已经醒了过来。
他在旁边坐下,说:“瞧你这点出息。”
严松伟尴尬地笑了笑,笑容牵扯到眉间,额头上便是一阵疼,他抽了口气,说:“缝三针也不是小伤,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男人留点疤算什么,”
严柏宗问:“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倒在卫生间了?”
严松伟讪讪地笑了笑:“没问良秦,他知道。”
“我看他都吓懵了,怕是他伤的,问了他他面子上再过不去。”
“不是他伤的,是我不小心滑倒了,摔的。”
“哦。”
严柏宗动了动嘴角,说:“不是你们闹着玩,被小祁给推倒了?”
严松伟一愣,露出几分被抓包的尴尬来:“你都知道,还来诈我。”
“说吧,别瞒着我了。”
严柏宗往椅背上一靠,浴袍松散,露出厚实的肩膀。
严松伟往上坐了坐,还装糊涂说:“说什么?大哥,你怎么这么看我。”
“你确定没什么说的,你可想好,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严松伟狐疑地看着严柏宗,看了一会,叹口气,终于认怂了:“他在浴室洗澡,我过去逗他,他估计不好意思吧,一脚把我踹倒了,不知道我怎么抓住了搭衣服的架子,砸到脑袋上了,倒霉。”
“我不是说这个,”
严柏宗说:“你跟小祁,假结婚吧?”
严松伟就傻眼了,半天往枕头上一躺:“我就知道,瞒不住你。”
“差点就被你小子瞒混过去了,老二,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总干浑事呢?婚姻大事,也能儿戏?”
“当时也是一时糊涂,当时我和青青打算结婚,但是妈很反对,属于特别反对的那种,但我那时候大概是被爱冲昏了头脑吧,就也不肯让步,妈都气的住院了,说,我宁愿你领个男的回来,也不会接受她!我就想,你别说气话,我就真找个男的回来,叫你知道青青再不好,也是个女人,到时候你就知道还不如找谭青青呢。”
“胡闹。”
严柏宗哭笑不得:“猪脑子吧你?”
“大哥,这是妈不知道,你可别告诉她,妈是老传统,当初知道我和良秦结婚,都气的住院去了,这要是知道我跟他是假结婚,非得气死不可。”
“你也知道妈会被你气死。
如今看你怎么收场,亲戚朋友,谁不知道你结婚了,你要是说你假结婚,妈就算不气死,脸也跟着丢尽了,她那么要强的人,你叫她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所以啊,我以后会跟良秦离婚的,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给咱们家丢人。
大哥,错就已经是错了,在那摆着,我后悔药吃再多也没用了。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可千万替我瞒着……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谁都不告诉,就告诉你,良秦也是这么想的,我们都觉得大哥你心胸宽广,心地又……”
“你得了,别给我戴高帽子了,”
严柏宗有些嫌弃地说:“你这些破事,我也懒得管。
只一点,别叫妈伤心,也别叫她烦心,妈身体不好,一堆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混账事,以后少干。”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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