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本身的坡度和路上的碎石子,让她只觉每一步都走得辛苦至极,双腿简直软得发颤,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漓。
“累了吧?”
司徒玺感觉她的手心都湿了,回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半蹲到她身前:“来,我背你。”
他的背很宽阔很安全,对于夏小舟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但她还是拒绝了,“我自己可以的。”
司徒玺回头看她,忽然邪笑起来:“是我把你腿弄酸的,我当然要负责。”
夏小舟一下子涨红了脸,没好气啐他:“讨厌!”
心下却是一松,他还会开玩笑,说明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
话音未落,司徒玺已用力把她扛背起来,并用手拢了拢她的腿,扭头说了一句:“抱紧了啊,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大步走起来。
夏小舟挣扎了几下挣不『脱』,又怕掉下去,只得抱紧他的脖子,心里渐渐柔车欠成了一片。
回到镇子上,在邬婶家吃完午饭,他们便离开了。
邬婶全家一直送出老远,直到彻底看不见车子的踪影了,才折了回去。
将车开上柏油『国』道后,司徒玺才问夏小舟:“现在想通了吗?心『情』好点了没?”
夏小舟认真的点头:“想通了,心『情』也好多了。”
她是真的想通了,夏舒权和荀慧欣现在不原谅她,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原谅她,她如果一味的去求他们原谅,反而会惹得他们越发憎恶她,弄得不是她错也是她错了,她自己更会因此而不痛快,何苦来哉?倒不如先退一步,让时间来冲淡一切,也给彼此一点空间去反省自己,去设身『处』地想对方的『处』境,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彼此就都释然了呢?就像司徒玺说的,当年他曾那样恨过他母亲,等他自己『体』会到生活的艰辛后,不也就原谅她了?
当然,夏舒权和荀慧欣也有可能一直都不会原谅她,但她一样可以通过匿名寄钱寄物的方式来尽她该尽的孝,只要她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见夏小舟表『情』恬淡安详,司徒玺知道她是真的已经想通了,放下心来,握了她的手问她:“那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回c城去?”
“回c城?”
夏小舟一怔。
司徒玺点头:“海泽的总部毕竟在c城,我是总裁,当然需要大部分时间坐镇那里。
怎么样,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就当是换个环境,换种心『情』,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是……”
夏小舟有点心动,新海就巴掌大一个地方,熟人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能够在这个时候换个环境,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一想到去c城,不可避免就会遇上那个海泽的公主翩翩,她又忍不住有些犹豫起来。
昨晚上司徒玺虽然没有过多的说到他那位改变他命运的义父,但她能从他那有限的几句话里,听出来他有多么尊敬和『爱』戴后者。
那么显然,对后者的『女』儿,他也会有『爱』屋及乌的心『情』,不管是亲『情』还是其他什么『情』。
她不能确定自己若真见了司徒翩翩会有什么反应,更不能确定司徒翩翩见了她又会有什么反应,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她们根本不相见!
“可是什么?”
司徒玺反问,火石电光中,忽然就想到昨晚上她曾无意提起过翩翩,且口气酸得厉害……而他却从没在她面前提起过后者,应该是对他和翩翩的关系有所耳闻并且产生了某些误解,于是问道:“是不是因为翩翩,所以你才犹豫?”
司徒玺竟然仅凭‘可是’两个字,也能看穿她心中的想法!
夏小舟瞠目结舌,“那个……你是不是练过‘读心术’?”
那她以后在他面前,不是完全没有秘密可言了?
读心术?司徒玺大笑起来,这个『女』人,怎么就能这么可『爱』呢!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正『色』说道:“不是我练过读心术,而是我善于观察,尤其是观察你,可以说,我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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