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有些不耐烦:“你就不能去你妈那过年吗。”
“我妈在澳洲坐月子。”
段野洲笑了笑,“她昨晚特意打电话叮嘱我,让我千万别去找她过年。”
“那你申请寒假住校行不行?”
“……”
“唉,要是你姥姥还在,哪还这么多麻烦事。”
麻烦事,他是麻烦事。
胸前的十字架像是晃了一晃,段野洲迅速地答应了下来:“我知道了,挂了。”
挂断了电话,段野洲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更像一尊雕塑了。
吕儒律看着男生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低下头,看到了段野洲放在床头柜上的钱包。
钱包里最明显的位置放着一张一家四口的合照:穿着旗袍知性优雅的姥姥,明艳动人的妈妈,青年才俊的爸爸,以及一个戴着市少儿游泳比赛金牌的孩子。
那个孩子大约七八岁的年纪,是那种会被偶像剧剧组请去演霸总小时候的长相,表情里还带着点傲慢。
他的爸爸妈妈蹲在他身边,一人搭着他一边的肩膀,眼中全是满满的爱意和自豪。
至少在拍照的那一刻,这对父母一定很爱他们的孩子吧。
哗——
也许是觉得阳光太刺眼,段野洲随手拉上了窗帘,可窗帘间还是留了一条缝,足够一些不听话的光束偷偷地溜进房间。
段野洲转过身,看到了他的沙雕学长。
段野洲:“……”
吕儒律:“……”
吕儒律有种偷听被抓现行的心虚,露出一个僵硬的,极其不自然的笑:“早啊,学弟。”
“早啊,律哥。”
段野洲的演技比他不要好太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吃早餐了?”
段野洲的语气和平时的一模一样。
吕儒律想起了昨天的跨年夜,段野洲也是用这种语气问要不要来抱一下。
然而他拒绝了他。
吕儒律没有回答段野洲有关早餐的,无聊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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