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身后呼啸而来的救护车,拍了拍李驰。
“不就是辆救护车嘛?”
李驰木头木脑地回了我一句,“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会不会是黄子文叫的?”
我猛的一拍李驰,他肩膀弹了一下。
“啊?”
李驰也吓了一跳,利索地从车上下来。
话音未落,只见刚刚搭电梯上楼的黄子爵又狂风卷云似的从电梯里出来了,迎着救护车上跳下来的两名医生说:“快,跟我来。
o室。”
完了!
o正是林浩的家!
黄子爵大概是神经高度紧张的,一路过来,都没有看到隐在黑夜里的两人一车,再加上李驰那车子本来就是黑色的不明显,但也有可能是黄子爵的视线被救护车遮挡。
我心想,假如他当时看我们,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我拽了拽李驰的皮衣,哆哆嗦嗦地说:“李驰,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李驰也吓得目瞪口呆,他只是想教训一下林浩,万万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
“会…会不会是…酒…酒精中毒?”
李驰结结巴巴地问我。
我窘迫又气恼地回瞪了他一眼。
——我怎么知道?我急得拽着他的衣袖,推着他:“快去看看啊。
万一真出什么事,就说不清了。”
李驰像是吓坏了,像尊雕塑似的,扎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我推他也推不动。
黄子爵已经和医生钻进了电梯。
我又拍了拍李驰,他还是没反应。
我索性一把将摩托车钥匙给拔了,揣进口袋里。
李驰看看我:“你想干嘛?”
我冲李驰吼了一句:“你想一走了之吗!
我们不能扔下林浩不管!”
李驰拧了拧眉头,似乎还在犹豫。
那一刻,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其实他不是那种遇事犯怂的人。
除了那一次。
——那次,我和李驰在苏州,偷偷在外面过了一夜,胡之菲敲门说我爸妈将要杀过来的时候,李驰二话没说便拉着我从苏州逃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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