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沅只捏了捏祁政袖口,不自觉咬唇,满眼担忧地瞧着袁冬月。
袁冬月抬眸,强作镇静望向祁政,夹了夹嗓,作深沉音,正欲开口。
“放肆。”
袁冬月一愣,到嘴之话立即吞入肚中。
──这句放肆简直可称作他的口头禅,每每这么说,想必是动怒的前奏。
只恨过了十年,听见这句话仍会胆颤。
侍卫惊慌收手,猛下跪,颤抖道:“殿下恕罪!”
袁冬月闻言抬眸,见其眼底怒色翻涌,却是死盯那侍卫,心底恍然涌出诧异。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袁冬月忙趁机作揖道,声音低醇宽厚。
祁政稍愣,眼神缓移至她脸上。
“你记得本宫?”
祁政细细看着她作揖的模样,话语里含几分难以察觉的笑意。
“微臣在宫中做事时,曾有幸目睹殿下圣颜,由此便记住了。”
说罢,袁冬月只懊悔早知佯装不认识了。
“你救了本宫。”
祁政又道。
──是啊,真欠你的。
“殿下洪福齐天,安详脱险乃是必然!
微臣侥幸救下殿下,实乃荣幸之至!”
袁冬月更躬深身子道。
祁沅瞧祁政竟未动怒,顿觉轻松,细细看去袁冬月,嘴边仍不住翘出笑来:“公子何许人也?作何官职?”
祁政闻言,微拧了眉头,扑朔几下乌睫,脸色遂又平缓下。
“想必这位便是文善公主吧!
微臣有眼不识泰山,方才竟未辨出,还望公主恕罪。”
袁冬月稍作惊讶,又忙提高声音道。
“无碍无碍。”
祁沅轻松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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