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六,曾在雨天长跪不起,又曾发着高烧在雨雾之下倒地不起。
关于雨天的回忆实在太多,可那些回忆全是刀子,每当想起,总像是猝不及防地捅他一刀。
“看来妻主还真是一如既往。”
他突然古怪一笑,“还是那么喜欢让人罚跪。”
言卿:“?”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江斯蘅又问:“所以这次妻主让人找我回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难道是觉得近日天气不好,也想让我在门外跪一跪?又或者家里有了六儿这个病秧子还不够,还想再多添我一个?”
见这人神色偏激,言语轻佻,满身的愤世嫉俗,她突然一怔。
旋即又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这本《夫律》。
“四哥!
!”
江雪翎突然出声,并用力扯了江斯蘅一下。
奈何这少年是一个脆皮儿,身体又太过孱弱,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气,可他四哥依然颀长挺拔,好似香柏松竹牢牢扎根于此,反而是他自己,力气没使明白,趔趄着差点摔上一跤。
江雪翎:“……”
短暂凝噎后,才说:“妻主并未罚跪,况且……况且昨日是我误解妻主,便是被罚,也是应得。”
“呵,我说六儿,这种谎话一次两次也就够了,你当我傻?”
江斯蘅只觉心气不顺,他们哥几个总是如此,大抵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论在外发生了什么,但对内总是报喜不报忧。
他是如此,六儿是如此,就连如今人在刑狱的老二小五也是如此。
为的也只是怕家中兄弟平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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