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闻,你什么意思!”
服部穗姬双目血红地盯着谛闻,大有一种这小小狗不给自己一个解释,自己就连这小狗狗一起砍的架势。
“呵……”
谛闻的话语顿时被服部穗姬给堵回去了,只是其有些奇怪,这女娃怎么不叫自己小狗狗了,还有这眼睛是怎么回事,怎么这红得要滴出血了?这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把其那一剑给弄偏了?可自己那是在救这女娃啊?那剑光也只是被自己的声波擦了个边而已,如果自己放任那火球着地爆炸的话,那这女娃在那里恐怕也无法避免被炸到吧?但现在这女娃态度怎么像自己站在其的对立面似的?这不,那三个火球已经在远处爆炸了……
三个火球被被谛闻的声波送出去后,到了此时才在远处爆炸,之所以说才那只是相对而已的,其实这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工夫,然而这恰好成了服部穗姬怒斥谛闻的红光背景,虽然这红光因为能见度的关系,有些暗淡,但配上服部穗姬眼中的血色,都是有一种阴森的压迫,看得谛闻心中毛毛的……
至于服部穗姬为什么会直接叫谛闻名字,那还是由于服部穗姬先前还在疑惑,这火球为什么就这样飞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那一剑明明是连同面前的火球一起瞄准那千头怪中间的脑袋斩的,这三点一线,没有理由会偏的,除非……服部穗姬想到这里,就听到谛闻在那气愤中带着不屑地往枪口上撞,服部穗姬听言哪还管什么小狗狗小猫猫的啊,其自然是指名道姓的在这呵斥。
在服部穗姬想来,这谛闻如此做法,就是等于是在妨碍自己报杀夫之仇,那自己也不在乎多宰一只狗!
服部穗姬双目红血,握在右手中的天丛云剑斜指地面,在谛闻呵字出口时,服部穗姬眼中血光一闪,谛闻只见其手腕微转,手中的天丛云剑顿时青光大盛,抬手就要向着自己劈来。
谛闻这个惊啊,自己这是干什么了,自己不就是吼飞了三个火球嘛,多大点事啊,至于你这女娃拿剑劈自己嘛,这是有多大仇啊,话说自己怎么动不了了?那玉……这剑……自己挡不了啊!
不,等等,女娃,服部穗姬,穗姬,你等等啊……
谛闻想张嘴叫出声来,但是别说是嘴巴了,就连喉咙也不能颤动分毫,甚至连精神力也只能局限于身体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服部穗姬那天丛云剑带着青光缓慢地斩向自己。
这天丛云剑下挥的度说是慢,那是谛闻这一刻已经恐惧到了一瞬如千年的地步了,而服部穗姬下砍而来的剑光已经刹那而至,在谛闻头上已经斩下了一道缺口……
刻耳柏洛斯只见四不像那剑光劈开的缺口零零散散地正在飘落着乌黑的,犹如筷子粗细的毛,而那把见与那叫自己千头怪的家伙却已经鸿飞冥冥,只留下那头上的王字缺了一竖的虎头在那瞪视着前方。
“这什么情况?”
刻耳柏洛斯右边的脑袋一脸懵,“那家伙呢?怎么不砍了?”
刻耳柏洛斯这边脑袋往右一转,“应该是刚刚那个声音的原因。”
那个声音是……刻耳柏洛斯三个脑袋之间的蛇头心中一动,把目光转向刻耳柏洛斯左侧的头所视之处,随即不经开口道:“大哥,这些家伙好像各个都不好惹,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不好惹?”
刻耳柏洛斯中间的脑袋眼中凶光一闪,一副决绝之色,“冥王更不好惹,今天不是那男娃死,就是我们亡!”
“哦?这位犬大哥,我跟你有仇嘛?我抢你老婆了?”
刻耳柏洛斯刚说完很话,就听自己那蛇头所视之处传来一个男童的说话声,而从这话声的音色可以清楚的分辨出,这是法聂晫的声音。
正在盯视着前方的谛闻,听到这句话也眨了眨自己那灯笼般的大眼睛,其此时才来得及回想服部穗姬那一剑砍来的那一刻到底生了什么,不过,谛闻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后怕异常就是了……
那时,就在天丛云剑的剑砍到谛闻的皮肤的一刹那,谛闻只听见后方传来法聂晫那急切中带着疑惑的话语,就听那话声说道:“穗姬妹妹,你眼睛怎么红了?你没事吧?”
那一刻,谛闻只想把法聂晫拉过来骂一通,丫的,这是重点嘛?现在的重点是你的穗姬妹妹要把自己这条狗宰了,你既然能说话就应该劝一下啊,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啊,不对,这小子怎么能说话?这……
谛闻还在这里想着,突然只感觉身上压力一松,头上那把剑也在同一刻消失了,面前哪还有那杀气四溢的血瞳女娃,只剩下自己那乌黑毛漫天飘落。
谛闻看着面前散落的毛,其脑中一片空白,只当刚才的那一剑是自己在做梦,对,刚刚一定是在做梦,自己不是回去睡觉了嘛,对,现在也是在做梦,对,一切都是梦,都是梦……
谛闻正在这里想着都是梦,但后方又有声音传来,这次的话声不是法聂晫了,而是那双目赤红的服部穗姬,谛闻听见服部穗姬那语气是喜极而泣,说着说着,那话语就变得慌乱了,那样子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似的,但在最后一句又是一副无比欣慰的语气,听得谛闻一愣一愣的。
而事实上呢,服部穗姬的语气也确实有着这样的变化。
那时,在就服部穗姬要劈开谛闻时,突然听到自己的小五郎哥哥那一声穗姬妹妹,在那时,这声穗姬妹妹可以说是比天籁还要动听,比仙音还要美妙,就在那一刻,服部穗姬的身体骤然一制,手中的天丛云剑也停在了谛闻的头顶之上,下一刻,其收力剑隐,一个影移就巡音来到了法聂晫身前,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小五郎哥哥。
“小五郎哥哥……”
服部穗姬的眼泪在这声小五郎哥哥叫出嘴后,终于是流了下来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服部穗姬泪流说话间,也不管法聂晫怀中抱着的万茸玥,一个上前就要抱住自己的小五郎哥哥。
服部穗姬这一个脑热可以不管万茸玥,可是法聂晫可不想让自己的九儿再被挤着了,其刚要有所动作时,就感觉怀中一空,同时心中响起万茸玥的传音,“小五郎叔叔,这穗姬情况好像不对,你抱着其吧。”
万茸玥传音间,法聂晫只觉得脑袋一沉,怀中一暖,背后一紧,耳边一声,就听服部穗姬在自己怀中道:“小五郎哥哥,人家这样是不是不可爱了,你可不要嫌弃人家哦,人家的眼睛一会儿就会好的,一会儿就会好的……”
服部穗姬说话间,声音越来越弱,说到此处时,其索性闭上了血眸,脑袋紧贴在自己的小五郎哥哥的左肩之上,在那轻声呢喃着,“嗯……这,这就是小五郎哥哥的怀抱啊……真,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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