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地从小人嘴里听了句对木槿的抱怨,让温鸿阑兴致更重了。
他这几日略为紧绷的心弦霎时完全放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期待。
不过也没让他等太久,小孩哥哥很快就知道了小人儿反常的原因所在。
“团子,你想不想去屋顶上,那儿景致可好了,我抱你上去。”
“屋顶有什么好去的,一个不小心把人摔着了怎么办。
清儿,我带来了新出的鲁班锁,我陪你解。”
“呵,我又不像某人似的,轻功这么差劲,武力值这么低,还好意思养团子。”
“清儿”
“团子”
夫妻二人站在一边瞧着,不由莞尔。
“那小姑娘,是谁家的”
木槿附在他耳边,笑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那日的情形就是这样。
后来我去找谢大人,他告诉我,那天他把唐承安带回唐府,唐国公着自家时不时笑一下的小儿子不太敢认。
许是唐夫人太过欢喜,把这当成趣事跟自己的手帕交戚夫人说了,然后”
“谢大人说这两孩子都是个孤傲的性子。
原本唐戚二府素来交好,夫人又都差不多时候遇喜,想着亲上加亲,定个娃娃亲,青梅竹马也算佳事,结果不巧,两人生出来的都是男娃。
后来啊,两府总算再盼来了小娃娃,本以为这次能成,可两家夫人着自家崽那半天蹦不出个笑的模样,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另一个人身上,之后两家一见面夫人们齐挥了挥手,表示那天是自己夫君喝高了说了胡话,压根没结亲这回事。”
木槿喝了一口自家夫君喂过来的茶水,清了清嗓子,接着往下说了去。
“安哥儿怕高,头上又有个哥哥顶着,唐国公就没逼着他学武,反倒是托给了离京的谢大人,觉着游学增长点见识也好,说不准就不会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了。
戚家本也想有样学样,但因着是个女娃娃,不太放心,就留在身边,不拘着,随她闹。
结果后来各家夫人见心肝那哇哇大哭的模样,纷纷找上了门,夫妇二人这才发现自家闺女天生神力。
那时小小的戚箬板着一张脸,很自然地说了一句”
“他们太吵了,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
温鸿阑感受着耳边的痒意,时不时还能听到两声低笑,也跟着弯了弯嘴角,“倒是头一次听槿儿一口气说这么多。”
“夫君咱家的小团子真真挺惹人疼的,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她哄不哄得过来了。”
木槿半靠在他身上,压了压自己止不住的笑意。
揽着人儿肩膀的某人垂眸,着她眼中的星子,轻笑,“挺好的。”
“我也觉得挺好的,团子被他们围在中间,那手足无措的样子,真的好可。”
听她这么说的人随口附和了一声,“嗯。”
小孩总算没精力缠着她嫂嫂了,真的挺好的。
“解元。”
宋梓仪瞅了眼来人,感觉有些眼熟,却愣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人一眼瞧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在下曾在鹿鸣宴上有幸见过几位,不过当时诸位防得严,没能插得上话。”
秦函被他这么一提,也有点印象了,“你就是那个挨个与我们喝酒,到头来把自己喝倒的那位”
想起自己当初的窘态,说话之人脸色红了几分,“还请诸兄勿怪,当时我本是想着把你们灌倒,就可以不成想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平白闹了个笑话。”
穆云觉得对方这想法还怪有趣的,插了句,“既然那次没能成功,兄台可是觉着现在不必饮酒了,便又过来了”
“不,不是的我只是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这才想过来提醒两句,怕之后万一出什么事,几位应付不过来。”
众人听了他这话,脸上写满了不解。
宋梓仪蹙着眉头,语气不大好,“这春闱第二场在即,能出什么事,你莫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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