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只要魏时拿得出来具体的设计图纸,再让工匠把东西打磨出来,那就可以放到流水线上去生产。
这样的一门生意必然要比之前的条玩具更火爆,利润肯定也要更大,魏时可没想过要赔本赚吆喝,该往贵了卖的东西那就不能太便宜,便宜了也显不出这东西的价值来。
魏时一边准备图纸,一边等着太子的来信,倘若不跟太子一起,他还真不太敢做这门生意。
平江府距离京城遥远,这一来一往的颇是费功夫,太子的信还没有等来,儿子的信就已经到了。
县案,还真是如愿以偿了。
魏时在收到信的当天,特意让人上了一壶酒,姨娘从不饮酒,所以这壶梨花白是由他跟夫人喝完的。
魏鹏跟魏达还在学府读书呢,再是高兴也没有把人家从学府里喊过来的道理。
对于儿子的县案,魏时还是有些惊喜的,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是学的太杂了,什么都学,兴趣广泛,再加上自从有了爵位之后,他对儿子科举这方面就没有之前那么严格了,也没让儿子奔着六元去,未来能够金榜题名,得中进士,他这个做父亲的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这一路上以来的案、头名,能够考取当然是最好的了,就算是考不到,那也没必要失望。
儿子跟他当年不同,已经足够高了,他不希望儿子最后跟他一样,原本对于古汉字的喜爱慢慢的被磨掉了,学了那么多的东西,好像真就只是为了做官一样。
这不免有些可悲。
所以在读书应试方面,他其实对儿子已经是有所放松了,没有拿当初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儿子。
远哥儿可以说是从小就被吹捧惯了,这孩子也确实是有这个资本,但是依着在科举上的水平,即便是现在拿下了县案,可如果一直把目标放在头名上,早晚也是要跌一个跟头的。
魏时这个做父亲的倒是并不抵触那一天的到来,人总是要跌跟头的,而且跌跟头也并非坏事儿。
现在想想如果当年院试的时候,他没有以一名之差失了案,没有成为小三元,可能就不会在那之后更加潜心向学了,也就不会再有后面的大三元。
当然了,读书人嘛,谁不想着六元及第,刚开始的时候他自个也叹惋,就差这么一步,就可以成就‘六元’之名了。
可是日子久了,再回头想想,又觉得这事儿是没有定数的,如果当初不是在院试上跌了一个跟头,他可能会在后面的考试上跌跟头,教训总是能够让人印象深刻的,跌倒了之后,走路也就更小心了。
相比之下,刘枫想的就比夫君少多了,她是单纯的开心,说话的语气里还带了那么几次骄傲。
“我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依着远哥儿的水平,拿下一个县案不足为奇,好歹也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教出来的学生。”
刘枫笑着揶揄道。
虎父无犬子嘛,再说了,儿子那真的是夫君手把手教出来的,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听夫君读论语了。
一眨眼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那个刚出生哭起来特别凶的小娃娃,现在都已经是童生了。
好像魏家人考功名都比较容易,夫君就不说了,在天下读书人当中都是个个例,大伯是二甲进士,公公虽然说做官不怎么样,可也是举人。
堂兄身子骨不好,那也中了举,如今在平江府读书的魏鹏和魏达,都已经是秀才功名了。
想当初钰哥儿考功名的时候,那可真是费了老鼻子劲了,倘若不是后来娶了纪氏,她真觉得钰哥儿怕是连童生都考取不了。
她虽然跟纪氏聊不到一块儿去,也不赞成对方教育女儿的方式,但也不得不承认,对于钰哥儿而言,纪氏确实是位极好的夫人。
娶妻娶贤,这话绝对不假。
“远哥儿的亲事,咱们现在是不是也得考虑起来了,就算不先定下来,也得先寻摸寻摸,心里有个谱吧。”
刘枫嘬了一口梨花白,美滋滋的道。
儿子的亲事那是绝对不用愁的,不说有夫君的爵位在,她儿子那本人也是一表人才,各方面在同龄的男子当中都是拔尖儿的,颇有才名,待人还特别和善,更重要的是她们家家风正。
夫君这么多年都没纳妾,连个通房都没有,儿子这边儿,她们也都没给安排通房,对于女子来说,未来夫家的家风如何,这是极为重要的,谁也不希望自家夫君一副花花心肠,而且还宠妻灭妾不是。
所以要挑儿媳,选择还是很多的,根本就不用太犯愁,好姑娘那么多,可以选择的又那么多,总能找到最适合远哥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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