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手。
……
七月十三日,天刚蒙蒙亮,靖南侯府内就出来了一行车马,浩浩荡荡往城外去了。
为首的一辆马车里,袁玉正打着哈欠抱怨,“娘!
干嘛每年都起这么早?寺庙又不会长脚跑了,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靖南侯夫人梅氏有些嘲讽地勾起了唇,“谁叫你娘我是做人继室的?中元去寺里给前头那位祈福,难道还要摆架子不成?”
既然要去,可不得把戏做足了?没看到袁不峮见她半夜就起身忙前忙后,对她越发愧疚怜惜了吗?
“玉儿。”
梅氏抬眼看着女儿,悉心教导:“当你不得不委屈自己去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不妨把事情做得好看些,姿态低一点也没关系,男人就吃这套,反过来还会心疼你,明白吗?”
“知道了,知道了……”
袁玉打了个哈欠,转个身又在榻上睡了过去。
她和娘不一样。
她可是靖南侯的女儿,才不会去给人做继室,哪用得着这么委屈自己?
梅氏看出了女儿的不以为意,心里某处仿佛被深深刺了一刀,让她顿时血流不止。
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不平与愤懑也在这一瞬倾泻了出来。
她能用一手烂牌走到今日,可是费尽心血、历经了千辛万苦!
其中有多少心酸、多少不易、多少打落牙齿和血吞都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绝不会把已经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
绝不!
梅氏撩起一角车帘,看向跟在后面策马而行的袁朗,一双美目霎时就闪出了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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