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不会被送去警察局,痛苦的侯一阳脸色稍微缓和一点儿,但一想到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有领薪水,如果要再背上近三千元的债务,意味着接下来三个月都要继续无偿工作。
“叔叔。”
蓝小时走到侯一阳面前,凝视着他低头哀求等待救助的痛苦表情,逐字逐句说,“有错要认,挨罚要站稳,如果你不想无偿工作的话,随时可以离开夜总会。”
“蓝姐,不行,这小子连欠你的钱都没……”
一旁的春生上前想劝阻,但侯一阳立刻摇头否认,双目仿佛燃起斗志那般,抬起胳膊肘抹掉脸上的脏水和泪花子,说:“蓝姐,我不走!
我听你的!
我一定好好工作!
感谢你不嫌弃我!
我一定会还清的!”
蓝小时面带微笑,惬意点头,“嗯嗯,叔叔加油呢。”
“好!
好!
呵呵,呵呵呵……”
侯一阳脸上的苦痛荡然无存,甚至挂上了喜悦。
经过这段小插曲,现场的服务生继续手头的清洁工作,回去内厅的路上,叶金莎拉起蓝小时的手表情费解提问,“小时,你为什么不像其他人那样讨厌那个家伙呀!
你看他活得多窝囊,还偷女人的东西,纯属是变态!”
同行的李美娟也感到疑惑,不过她不像叶金莎那样显露声色,蓝小时走进老旧的电梯不动声色说道,“一味地讨厌叔叔,对于夜总会而言有什么贡献吗?”
“话是这么讲没错,可是……”
语塞,叶金莎仰起头看着头顶上的黄灯,“可是也不至于要称呼他叔叔吧?他不就是个扫厕所的清洁工,没钱没势,长得又胖又丑……我看呐,他叫做丑八怪还差不多!
就这么决定了!
以后我都要喊他丑八怪!”
电梯一路往上,凝视跳动的灯,蓝小时手指绕绕金发,“如果一个因为身份卑微,工作脏累,形象不佳,因为这些不可抗拒的命运就要被称呼为丑八怪。”
蓝小时话语停顿,缓缓仰起头反问,“那么在这座城市的夜总会里,那些,那些每天晚上要打扮得花枝招展,在一生中仅有片面之缘的陌生男人面前搔首弄姿,使尽浑身解数去伺候别人的我们,又应该被称之为怎样的名字……金莎,你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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