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又怜他,又爱他,又恼他。
玉纤阿照顾了范翕几日,他一直昏昏睡睡,萎靡虚弱。
外界一切事务自然无法理会了,他每日能睁开眼的时间都不多。
而就是睁开眼的片刻时候,范翕都花费在了和玉纤阿的争论中。
要求她不离开。
玉纤阿一遍遍地誓,说得自己都不耐烦了“我真的不会走,不会嫁给旁的郎君。”
玉纤阿“好好好。
我若嫁只嫁你,你乖乖吃药,别闹了。”
范翕垂目,声音仍喑哑的“你语气这样不耐烦,似是被我胁迫。
你还是厌恶我。”
玉纤阿“我……”
范翕低低地道“无所谓。
你再厌烦我,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
我会对你好的。
总有一日你会知道。”
玉纤阿拿药喂他“你现在肯吃药,我就知道你对我好了。
来,张口,啊!”
范翕冷声“我讨厌你用对付小孩子的方式哄我。”
玉纤阿“……”
生病的范翕太讨厌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对。
他本就敏感脆弱,生病将他身上的这种特质放大了无数倍。
玉纤阿即使心里爱他,都忍不住觉得烦。
然玉纤阿怔怔然,看着他羸弱萧瑟的模样,低敛着眉眼的公子也是她美好的公子。
生病的公子,也是她的情郎。
他脆弱哀愁,如山上蓬雪将化。
这样俊美羸弱的公子,谁忍心跟他脾气呢?
且范翕还能自我调节“虽然你用哄小孩的方式对我,但我还是爱你,可以包容你。”
玉纤阿“……”
她脾气这么好,都想打他了。
而范翕折腾的程度有增无减。
某日夜里,玉纤阿从睡梦中醒来,忽然觉得身边床位空了。
她心里猛惊,一下子醒了。
范翕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一日大部分时候他都在昏迷,这种状况下他不在床上,他是否出了事?
玉纤阿立即起身,绑在她手腕上的布条一绷。
玉纤阿怔一下,掀开床帘,顺着布条的方向,看到病美人伏在案上,居然在就着一盏灯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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