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先还娇美无限,闻言登时怒不可遏:“我必手刃龙妖,替兄报仇!”
言毕,猛一抬手,桌上茶杯飞身而起,茶水空中炫舞,寒气凝聚,化作无数六瓣雪花,落在墙壁之上,聚成八个大字:“家仇国恨,我必报之!”
“小舅”
心头大喜,嘴上却说:“雪歌,不可莽撞!
我知你武功了得,但是龙妖文韬武略,防不胜防,报仇之事,必须从长计议。”
雪歌极力平心静气:“小舅,雪歌晓得。
何况十七年已经过去,报仇更不急于一时。
待我将实情告知父亲,只要父亲出手,任他龙妖武功绝顶,诡计多端,难逃灰飞烟灭。”
不料“小舅”
连声制止:“雪歌,不可任意妄为!
姐夫若肯报仇,龙妖还能苟活至今?当年我曾据实相告,哪知姐夫受龙妖所迷,根本不以为意。”
雪歌一脸义愤:“父亲好生糊涂!
龙妖当年不过演了一场戏,救了他一命,他便丝毫不知保留,全抛一片真心!
这也罢了,还与龙妖琴箫相合,惺惺相惜。
时隔十载,依然念念不忘。”
“小舅”
一脸无可奈何:“岂止是姐夫?便是筝姐,也被龙妖忠厚外貌迷惑,不分黑白,不辨善恶!”
雪歌一声长叹:““小舅”
不说,我倒忘了,不要说父母,就连我那舞妹,也是个“龙痴”
。
罢了,罢了,提这个做什么?速速屠龙斩妖,才是头等大事。”
“小舅”
微微一笑:“这个容易,只要你和雪舞肯为兄报仇,施展出“岷山千里雪”
神功,再加“三相”
咱们六人联手,屠龙易如反掌。”
说话之间,驻守床底的青荷,只觉奇异香气,幽幽不断,越积越浓。
细细闻之,更觉冰寒慵懒至极。
耳听二人絮絮不止,比催眠曲尤胜,便欲睡去。
强打精神,不敢昏睡,提鼻再闻,异香恰恰来自身畔。
低头一看,身侧趴着一只狻猊香炉,形如狮虎,正在吞云吐雾。
悄悄打开香炉,凝神细看,内有一云母隔片,上面涂有红色香脂,质地浓稠,有如蜜糖。
香脂受热,便有一股淡薄的红色香烟,从那狻猊口中袅袅而出。
床外丝履与战靴渐行渐近,雪歌受香脂所迷,声音发颤:“小舅,缘城本处盆地,比岷山温暖十倍。
何况,如今早春已至,玉兰花开枝头,我却因何甚觉寒冷?”
一双战靴分站在丝履两侧,左右夹击,半侧包围,蓝衣男子的声音更是暖到心里:“雪歌,我抱着你,还冷么?”
又听上牙磕下牙之声,和着一片娇羞之态,连着一番缠绵之意:“当真暖和得紧,从来不曾如此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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