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惊鸿雨》全本免费阅读
我在数范闲的手指。
从拇指开始,一根一根数到末尾,先看看手心,再看看手背,我抓着他的手,窝在他怀里,从半夜醒来后就任由他这么抱着,然后像小孩子无聊时折腾喜欢的玩具一样,低头,没有看他的脸,而是反复确认他的手,一直到天亮。
骨节分明的掌心,浸着火光的温度,摸起来并不僵硬。
那些手背上起伏的青筋蜇伏在皮肉下,贴着骨头,一路蜿蜒到手腕上跳动的脉搏上。
屈起,又展开。
在为我拭去黑夜里的眼泪后,从始至终,少年人都安静又顺从地任由我反复把玩他的五指。
没有问我为什么,也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他只是偶尔微微蜷起指尖,绕着我作乱的拇指。
火堆里升起缭绕的青烟,清晨的天光伴随着逐渐明亮的鸟鸣从树林外洒来。
迎着日光,我见他那尾端的指缝里还残留着一点没有洗净的血迹,但是,不再是血或泥的腥气,而是染着闻起来有点涩苦的药香。
我身上也有这样淡淡的气味。
醒来后,我就现自己脖颈上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被纱布缠了两层,那是他在我昏睡时为我抹了药处理伤口后留下的证明。
除此之外,我原先被血和泥染脏的手也已经变得很干净,想来也是他为我洗净擦拭了。
对此,我终于放开了他的手,垂眼去看他腹部的位置,那里覆着两层单薄的白衣,没有一丝泥泞腥黏的血迹。
他却反过来攥住了我的手,覆上去,轻声说:“你看,没事,我没有受伤,朝阳。”
我这才如梦初醒,点了点头。
但他看上去还是很担心我的状态,他又开始不断地唤我的名字了。
他说:“朝阳……朝阳……”
他一边这样唤,一边又将我的手往上转移,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不知道是不是穿得少被夜风吹得凉,他的脸色竟有些苍白,少年人紧紧地盯着我,声音很轻,却火急火燎,说:“你听,朝阳,是会跳的,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朝阳,别怕,我在这里呢。”
“……”
我想我之前是有点被吓到了,但经过这一夜的时间和他的安抚,我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已经反应过来了,可是他现在为什么看上去好像比我还害怕的样子?
对此,我决定努力打起精神。
很快,我就挣开他的手,抖掉他披在我身上的灰衣,从他怀里连滚带爬地跳出来,在他微愣的目光中强行站起来,叉着腰,生气地说:“范安之!
你得给我解释清楚!”
一直安静在旁升火的王启年依见情形站起身来,微弯着腰作着楫,两颗眼珠子转啊转,微眯着打量这边,不敢怠慢,好像打算随时上前来帮腔。
那副姿态我见过很多次,就像以往我和李承泽吵架时,李弘成总会在旁边准备随时当和事佬劝架一样。
也许我的怒容真的很明显,范闲看着我,将那袭灰衣从地上拿起来后也站起来,微微睁圆眼睛,同我小心翼翼地说:“你、你先坐下来,你脖子上有伤,我慢慢和你说。”
“不要!”
我不为所动,挺了挺腰杆:“站着比较有气势!”
他一噎,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好一会后,也不勉强我了,只是顺着我的意思一边慢慢靠近我,一边观察我的表情斟酌着说:“就是,我和言冰云其实是计划假死……”
很快,从他的口中,我就得知了昨天究竟生了什么。
他说,李承泽让谢必安带信给他和言冰云,用滕家母子、范思辙和他的师父费介威胁他,让他和言冰云归顺于他,不然就要在那里杀了他们,甚至是整个使团。
听罢,我再次觉得李承泽真是好生大胆!
一整个使团!
这可是一整个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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