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若拙被这个熟悉的叹气声猛然惊醒,待借着射进屋内的月光看清来人是谁,愣了一愣,随后便拉开了一个极为欢喜的笑容,道:“哥…你来接我一起走了么?”
尉迟若谷轻笑了一声,便翻身上床,坐在了尉迟若拙的身上。
他慢慢的俯身在尉迟若拙的面前,用自己的双唇摩挲着尉迟若拙那有些失了血色的唇瓣,笑道:“是啊,我来带你走了,从今往后,你只能呆在我的身边,哪都不许去。”
尉迟若拙呆呆地任他轻薄,待感受到自己唇上传来的那不容置疑的温度,眼神一变,猛地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也不问是非,就欺上身去,狠狠地吻住了那个人。
他的动作激烈而暴躁,带着一股狠劲,似乎是不把身下的人拆吃入腹,就不能甘心一般。
不到片刻,二人的口腔中便开始弥漫出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直到尉迟若谷因为缺氧而微微挣了挣,尉迟若拙才抬起身来,放开了那早已被自己弄得红肿的双唇。
尉迟若谷一待他离开,便如同脱了水的鱼一般,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还未等他将气息调顺,便听到“刺啦”
的一声锦裂,而他自己的脖颈上,已经倏然的传来了一丝尖锐的刺痛。
尉迟若谷轻轻的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正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道:“怎么老是用牙,都三年了,这个毛病还没改过来么?”
尉迟若拙却不理他的调侃,只是自顾自的扒着两个人的衣服,不发一语。
尉迟若谷倒是十分的配合,甚至在自家弟弟扯着自己裤子的时候,还微微抬了抬腿,方便他把这些累赘弄下去。
还未等到他再说两句话逗逗他那猴急的可爱弟弟,便被下面传来的一阵剧痛给激得狠狠地弓起了身子,到了嘴边的话也被这巨大的痛楚给顶了回去。
直传达脑际的激痛,一瞬间,竟是使尉迟若谷连呼吸都不能了。
在他身上的尉迟若拙也不好受,伏在他身上不住的喘气,身体也在微微的打着颤。
尉迟若谷好不容易等到身体慢慢的适应了这股突如其来的疼痛,缓缓的吸了一口气,才轻微的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想要找个好受一点的姿势。
却不想他这一动,不仅惊了自己身上的尉迟若拙,甚至还感觉到一股稍带着血味甜腥的热流,从下面轻微的漫了出来。
尉迟若谷又叹了口气,不用说了,他这回又得几天下不了床了。
他伸出手抱住了身体还在不住发抖的尉迟若拙,轻抚着他的后背,不太赞同的埋怨道:“说过多少次了,别这么急,你这样做,难受的也不只我一个人。”
而尉迟若拙却恍而未闻,只是埋首在尉迟若谷的胸上,听着他那节奏鲜明的心跳,小声地呜咽着:“你又骗人,我就知道你在骗人,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对我说句实话…才能再也不离开我…”
尉迟若谷又轻轻的笑了笑,坚定的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是呀,拙儿,当你那滚烫的泪滴到的我身上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像是被那热度瞬间灼伤了一般,钝钝的痛了起来。
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此生,我再也不要看到你的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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