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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序章4（第5页）

常御不清楚简离为何突然就愿意和自己说起这些潜藏心底的秘辛，不过又可以肯定，简离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简离继续说话，不是刻意的安慰，纯粹是发自肺腑的敬佩，“经历过先帝十五年的那场大乱，再面对今日的境况时，你依然能保有最后的克制。”

常御明白简离口中的‘克制‘，那是他对鱼鳞甲主人身份的顾忌。

“我不能拿屯留的士兵和并州的百姓来做赌注，个人的私仇不应该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常御渐渐稳固住激荡的情绪，“更重要的是，守护屯留和并州是我的职责。”

仅凭这一点，简离就足以认清常御的为人与秉性。

“尽管是这样，我还是该谢你没有动用箭岚，不然就算简离百死也难赎罪。”

明明当时箭锋指向的是边疆，可听简离的话音，仿佛他才是劫后余生的那个人，“在当时的距离上，满弦射出的破甲箭雨，即使是鱼鳞甲也不可能完全挡住。”

简离庆幸常御没有误伤边疆，也是庆幸常御没被仇恨完全蒙蔽。

“要谢就谢他自己，鱼鳞甲是他自己穿上的，我只是做不到无视。”

常御暗自叹息，他先是看向远处的边疆，而后询问身旁的简离，“你对他很不同。”

“出身世家高门的郎君，哪怕没有广武侯的嘱咐，也总归要好好照看的。”

简离毫不避讳的谈及内心的功利，“多结识贵人，总不是件坏事。”

“简离也要攀权附贵么？如果只是为了逢迎，你的举止不免太过用心。”

常御显然不信他的说辞，“几乎为他把路一步步都铺好……这样不累么。”

“你也看出了我的用心之深？不正说明我的行事已经有了成效。”

面对常御的猜疑与试探，简离丝毫没有松口。

“你口中的话永远是这样，真真假假，让人既不敢信，又做不到完全忽略。”

简离的执拗让常御失去了继续追索下去的兴趣，“恐怕就只有在你真正想说的时候，才能从你嘴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哈哈哈……在屯留，还是常御懂简离。”

简离大笑，算是认可了常御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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