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她知道他不可能不出来,像如今这样,双方话未说透但都很清楚对方的意思,不是挺好的么
她想了想说“你觉得,在福运客栈门口画个标记,再让那位西岐武官自称来自白茶村如何”
她边说边沾了茶水,在桌上随手画了个苹果的简笔画。
燕黎记下了陈榕画的标记,正要开口,却听外头如同传来人声“陈姑娘,你还没睡吗”
陈榕听出这是跟钟嬷嬷一起着她的丫鬟小钿的声音,向燕黎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对外头扬声道“干嘛我睡不睡还要你管”
小钿连忙惶恐地说“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姑娘若有吩咐,尽管叫奴婢便是。”
陈榕想,小钿是一直在外面
她向燕黎那边靠近了些许,压低了声音道“她该不会听到我们的话了吧”
这世界确实没有不科学的武功,但这个男人能翻墙偷溜进来,在察觉偷听者这事上,显然比她更有经验。
燕黎耳力比一般人还好些,况且他是到那丫鬟躲在院中煤炉边取暖才偷溜进来的,几乎可以确信那丫鬟不会听到二人的对话,但他却道“或许吧。”
陈榕蹙眉,她和这个男人的对话,可不能让小钿听去。
她小声对燕黎道“那你先躲起来,我去问问她。”
这要如何问
燕黎刚心生好奇,便见陈榕已起身向门口走去,他下意识站起身,然后便见她回头着他,那模样好像是在说,他怎么还没躲起来
燕黎虽曾多次隐藏身份,却没有像今日这般躲躲藏藏,就好像被捉奸的奸夫似的。
在陈榕的紧迫视线中,他只好四下了,拒绝了她随手一指的床底下,来到衣柜的阴影处待着。
陈榕那男人躲得还可以,从门口不到他,便去打开了房门。
小钿正站在外头,见陈榕
开了门,不禁后退了一小步。
陈榕道“大晚上的还在外面晃,不怕鬼吗”
小钿“”
陈榕道“我前两天听钟嬷嬷说,这个院子里死过人,死得可惨了”
小钿霎时脸色发白,她毕竟不是陈榕这种无神论战士,一听这个就慌了。
陈榕再问“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有人说话的声音”
小钿不禁瞳孔一缩,结结巴巴地问“什么、什么
说话的声音”
陈榕道“就好像有个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幽幽咽咽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还点着灯”
小钿忍不住抖了起来“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听到啊”
“真的你真没听到”
陈榕蹙眉,“难道那鬼是缠上我了”
小钿都快听哭了,此时厢房门打开,钟嬷嬷披着衣服走出来,被吵醒让她脸色很难。
“陈姑娘怎么还不睡”
钟嬷嬷阴沉地说。
陈榕道“我听到奇怪的声音睡不着。”
“什么奇怪的声音”
钟嬷嬷打了个呵欠,不耐地说,“陈姑娘听错了吧”
“不可能,我肯定听到了”
陈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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