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泽略带小失望地叹了口气。
“殿下,可要先吃些点心垫垫胃?”
苏清河拍拍腿上的红木食盒,怕谢承泽来这么早,没有用膳。
“嘿嘿,吃~”
一听有糕点,谢承泽顿时灿烂一笑,低下脑袋去瞧那红木食盒。
瞧见那美艳儿郎脸上毫不作假的欣喜,苏清河心中一软,眉眼不自知地染上几分柔和,他将食盒盖子放在一旁,将白玉碟一一摆放到了饭桌上,“苏府不重口腹之欲,因而厨食菜色略为清淡粗糙,殿下恐吃不惯,下次若来,先垫实胃口方佳。”
谢承泽乖巧地点点头,“好。”
苏中岳、苏海潮:……
清淡粗糙怎么了!
身为文人雅士,当以勤学不辍为首要,书卷为伴,学问为基,方能不负韶华、光耀门楣,怎可贪那口欲之欢!
不过,原来苏清河所邀之人,竟是二殿下?
两人何时关系这么好了?之前二皇子总是来送信,他不是还称病不肯出门吗?
早膳被端了上来,正厅一时沉寂下来,众人皆是食不言,慢条斯理地开始用膳,待腹中已是七分饱,这才行礼退下,去往书房继续修习。
最后正厅只剩下苏中岳、苏清河和谢承泽三人。
谢承泽吃完后,用帕子抹了抹嘴,“苏学士一会儿还有事么?”
苏中岳摸不清谢承泽到底想做什么,斟酌道,“确实有一些事等着处理……”
“嗯,无妨,本殿说话素来利落。”
谢承泽飞速道,“此番造访苏府,是想同苏学士聊一聊算术之道。
听闻匈奴一族武器精良,几令边关将士身陷绝境,若非及时解围,恐我建安还不知将添多少家破人亡的哀事。”
他瞥了眼苏中岳,语速未减,“工部颓势已久,匠才凋零,唯余几位老官,经验丰富却难以破陈出新,致使我建安军备日衰,于匈奴边患之上,尽显力不从心之态。”
苏中岳琢磨了一会儿,明白了,“殿下既然觉得算术之学与工部息息相关,大可上奏与陛下言说,与微臣说有什么用呢?”
谢承泽笑眯眯道,“本殿一直听说,苏家乃真正的名流世家,自古便一直向朝廷输送人才,为皇帝排忧解难,传达治国天下的理念。”
苏中岳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刚刚听苏大公子解析这‘中立而不倚’,其中一句是‘于臣,应考虑各方利益而不为私利所惑,施以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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