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再清就用这样的姿势抱着岑矜坐了一会。
她定眸端详着他疏朗的眉眼,那一双平静的眼眸里藏太多事了。
其实说藏,倒不如说是因为他无人分担。
“你抱着我累不累?”
久久没说话,岑矜张口时声音有些喑哑。
褚再清颠了一下腿,“是有点麻了。”
岑矜移到了沙发头那处坐下,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躺一会,放松一下。”
褚再清就此躺下了,沙发不够长,他的头搁在她的腿上。
岑矜看着闭目的褚再清,她的手指忍不住碰触他的面颊,从额头那里开始,细细地用手指感受他的轮廓。
“再清,和我说说你的那几年,好吗?”
岑矜说出了隐在嘴边很久的话。
和人述说也是纾解的方式之一,她想听他说说。
不需要逻辑,不需要完整,只是想听他说说。
褚再清睁开明眸,凝神看着天花板,良久,他说:“从哪说好呢?从我们分开那里说罢,我欠你的解释。”
言毕,他又闭上眼了。
“你想从哪说都可以。”
岑矜的手正好画到了下巴,被他抓住了,放在他的左上胸,那里有着不停歇的跳动,是心的家。
“我和你约定见面时是快过小年了吧,我记得当时陈傲买了一堆鞭炮和烟花准备在小年那一天放,结果还没到时候,被警卫员知道了,全给没收了。”
褚再清调侃。
“为什么?”
“我们那一片大院禁鞭炮。”
“就他能闹腾。”
岑矜想起陈傲的模样,冷哼道。
“不止他,还有很多人。
大哥在小年夜的前三天给一个小孩做了眼球摘除术,就是因为放鞭炮时炸到眼睛了。”
褚再清语调没变,岑矜却一颗心被悬起来了。
她没问什么,听着他继续说。
“当天签手术同意书时,就已经和家属谈话了。
因为眼球组织严重破坏,眼球已经碎了,不可修复,如果不摘除,炎症对另一只健康的眼睛会构成威胁,病眼的眼压过高也会影响颅内压,病人会长期头疼。
分析利弊,家属同意了摘除眼球。
手术顺利完成,可是到了第二天,小孩的父亲喝了几瓶二锅头后带着刀到医院来了。”
岑矜听着前面心里对小孩是满满的同情,而最后一句话让她心惊肉跳,医闹就这么开始了?
褚再清说:“他说他打听到其他医院可以保住眼球,大哥这么做就是在贪他的钱,丝毫没有站在病人的角度替他们考虑。
于是在医生办公室里闹起来了。”
这样的情形确实可能出现,不同医院不同医生对治疗方案有着不同的见解。
岑矜迟疑问出口:“然…然后呢?请专家会诊了吗?”
“然后,听不进去解释,来不及会诊,直接上手了。
刚开始郑光的父亲替大哥挡了一刀,以为闹成这样小孩父亲该收手了。
他没有,他见血已经兴奋了。
最后,大哥就被砍死在走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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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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